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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尽情地舒展着四肢,看着屋内走来走去为她熄灯的元锦,突然唤了她一声。
元锦身子狠狠一抖,低着眼不敢瞧她,只低低地问:“小姐有何吩咐?”
怎么吓成这样?这原主是该有多凶?
云一念默默腹诽,但也放缓了声音道:“你别怕,是这样的,我此次被掳,从悬崖上摔了下来,很多东西都不太记得了,方才听娘亲说,我被掳走的时候你也在,就是想让你帮我回忆回忆当时的情形。”
不知是云一念的语气还是话让元锦放松了不少,抖得没有那么厉害了,她呢喃了一句什么,云一念没有听清,嗯?了一声。
元锦立刻道:“小姐,小姐被奸人掳走时正在午睡,那日确是元锦当值,可,可小姐午睡时向来不喜人打扰,所以,所以元锦便在门口候着,谁知小姐直到晚膳时都未起,元锦大着胆子去寻了夫人,打开小姐房门时……小姐就已经不见了。”
云一念没有说话,只看着元锦。
元锦被她盯得发毛,头低得更深了,突然跪下道:“全是元锦的错,没有保护好小姐,还望小姐降罚。”
“何错之有?”
云一念忽然轻笑道,“是我让你不要打扰我午睡的,你只不过是听了我的话若成了错?那岂不是错在我?”
元锦被噎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了,你退下吧,我想睡了。”
云一念话音刚落元锦便如获大赦,行了个不那么周到的礼就囫囵退下了。
听到了房门被关紧的声音后,云一念在床上打了个滚,看着眼前的闱帘,脑子中不自觉的在回荡刚刚元锦的话。
这个正主自小睡眠并不好,若是在午睡的时候被人拐走,不可能不发出声响,发出声响元锦时不可能听不见。
再者,宰相府内守卫众多,怎会有陌生人无声无息地进来将她掳走。
看来……
云一念眯了眯眼睛:看来这个问题出在了宰相府内啊……
花府——
“什么?!
云一念回来了?”
尖锐的女声划破花府的上空,惊醒了府外树上的飞鸟。
“是。”
止瑕低顺着眉眼。
“这么快?路上竟一点风声也未曾走漏……”
花月妱坐在凳子上,捏住桌角的指尖泛白。
“听说是顾将军派人送回来的。”
“哼,”
花月妱冷哼一声,“本想着太子殿下能去抓她个现行,没想到……”
止瑕没有回话,花月妱深吸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冷笑道:
“无妨,明日她就能瞧见我为她准备的大礼了,定让她此生都抬不起头。”
“奴婢听说,”
止瑕贴近花月妱的耳边轻声说道,“那云一念守宫砂还在。”
“什么?”
花月妱皱眉听完,随后又释然,眼神里满是阴鸷:“那又怎样?她还能在大街上脱了衣服让人去验她的身吗?反正不管怎样,她都是陷在了淤泥里,脱不开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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