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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了了看了一眼楼下,奔奔正扒着锦鲤池沿儿看鱼,“跟谁聊得一脸笑容呢?”
……笑了吗?
“就董昆那帮人。”
江阔弯腰看了看她的腿,“您这腿,是摔的吗?老陈说你扭脚了,我看这不是扭了吧?这不得是断了?”
“没那么严重。”
江了了抬起腿,“骨折。”
“怎么弄的?”
江阔皱着眉。
“爬山摔的。”
江了了说。
“没顺着路爬吧?”
江阔看着她。
“谁爬山顺着路走啊,”
江了了摆摆手,“没事儿,就是穿错了鞋。”
江阔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江了了反正就这样,受伤的情况很少,但真受了伤,对于她来说,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同学来玩啊?”
江了了问,“哪天?”
“十九号,”
江阔看了看手机,群里几个人已经把自己到的时间陆续都发出来了,段非凡和丁哲一块儿,跟他今天的车次是一样的,“你有什么玩的地方推荐吗?就附近。”
“瀑布啊,山里现在可能上冻了,美得很呢,”
江了了说,“你们上温泉酒店住几天,然后去滑雪场待两天呗,还有什么我想想……”
“大概就一星期。”
江阔说。
“那不也就差不多了,你们这种一帮人乌乌泱泱的,也不是玩地方,是玩人。”
江了了说。
这话听着有点儿奇怪,但的确是这么个意思,去哪儿玩不重要,跟谁一块儿玩才是重点。
跟江了了聊了几句,江阔回了自己房间。
不在家的这几个月,这个屋大概只有江了了给自己寄衣服的时候进来过,门窗都关得很严实,没落什么灰。
江阔把窗户打开,扯掉床上的罩子,犹豫了一下趴到床单上闻了闻,没什么灰味儿,但他最后还是从柜子里拿了行军床出来。
躺到床上没到五分钟,他就睡着了。
甚至在睡着的前一秒,他还想看看群里消息,结果手还没举到眼前就没了记忆。
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擦黑了,他起身走到窗边,发现四周出奇的安静,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窗口透进来的空气里带着略带湿气的冰凉。
这种凉意……怎么感受也不像是傍晚。
他迅速拿起手机扫了一眼。
早上五点半。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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