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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承平帝就宣布了顾晏礼的身份,满朝哗然。
民间亦为此出了不少话本子,说书人近段时日的素材更是不用愁了。
“话说二十年前,云中突然出现七彩祥云异象,又似有仙乐隐隐传来。”
“与此同时,一小儿哭声响起。”
“此子便是如今的太子殿下。”
“要说这太子殿下啊,本是这天上的神仙,此番下凡须得历经重重磨难,才可……”
酒楼上,林疏晚嗑着瓜子,听得津津有味,边听边点评道:
“这说书的还挺能想,什么消失的那十几年又是去蓬莱寻药,又是去参悟,他就是在镇国公府待了几年而已。”
知秋为林疏晚又添满了茶:“小姐,人家就靠这个为生,不说得神些,哪有人愿意听啊。”
“还有,老夫人特地交待,日后可不许再提太子殿下回宫前的事了,也不可提及名讳。”
林疏晚眼神游离,透着烦躁:“知道了知道了,好知秋,你一天说个百八十遍的,你不腻我都腻了。”
“奴婢腻不腻的可没什么关系,得叫小姐牢牢记在心里才行。”
“记下了记下了,这回我是真记下了。”
知秋没再说话,只满眼不信任地看着林疏晚。
上回,上上回,上上上回小姐也是这么说的。
心里是真记住还是假记住,她不知道,反正嘴上是记住了。
“扣扣扣。”
“何事?”
知秋朗声问道。
“有人约小姐去月满庭(悠然居内专留为三公主歇脚之处)一聚。”
门外侍女恭敬回道。
林疏晚拍了拍手上的瓜子渣,起身好奇:“阿宁今日出宫了?”
到了月满庭,侍女推开门,林疏晚提起裙摆就往里面跑:“阿宁,你、找我,亦珩哥哥?”
“晚晚妹妹。”
江亦珩回头,嘴角轻轻上扬,“你来了。”
看到江亦珩,林疏晚也没太多拘谨,当下反客为主,拉开椅子敞腿坐好道:“亦珩哥哥找我有什么事啊?”
先前见林疏晚这般粗鄙行径,他总觉得跟吃苍蝇一般,烦躁难忍。
现在,他却觉得她的举动处处透着率真可爱。
他对她的容忍度真是越来越高了。
“晚晚妹妹,今日借家妹的名号请你来,是有一事想再问一问你。”
林疏晚随意点头:“嗯,亦珩哥哥有什么事就直接问吧。”
江亦珩顺势坐到林疏晚身侧,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林疏晚一时没个防备,被抓了手,但好在原主力气大,轻易便将手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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