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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半晌,那颗心依旧砰砰的剧烈跳动。
箫恹掀开被子,喝了整整三杯凉茶才将心里的悲伤、痛苦、恐惧压下去。
他静静的端坐着,手里握着茶杯,黑冰似的双眸放空似的凝着黑沉沉的夜,半晌,倏的轻笑起来。
没想到在梦里他竟然亲手杀了柳依依,还在梦中跟林昭月颠|鸾|倒|凤,她死后没想到他还那般伤心欲绝。
真是可笑,荒唐至极!
!
“殿下,可是有事吩咐。”
守夜的侍卫见太子寝宫亮起烛火,便开口问道。
“无碍。”
箫恹回着,上床挥了挥衣袖,熄灭烛火。
可是躺下后却怎么睡都睡不着了。
林昭月自从练剑后,睡眠是一天比一天好,一夜无梦,直到公鸡叫到天明才醒过来。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在床上滚了一圈后才不情不愿的起床。
春荷过来伺候她洗漱,知道自家小姐如今早上都会起来训练,便都给她穿的是便于行动的便衣。
洗漱好,林昭月便开始训练,顺便去看看青竹。
也不知道青竹是什么体质,那么重的风寒歇了两天便恢复了大半,连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林昭月偶尔起床训练时能碰到林国公出门上朝,还会跟他练两招,但大部分时候,她起来时,林国公已经去上朝了。
训练完,又洗漱了一番后刚好到吃早饭的时间。
母女几人吃得津津有味,吃完饭后几人在后花园散步,刚走了没两步,便有下人来报说衙门那边来了人,说是林府的下人被打了,让林昭月过去一趟。
春荷在一旁正好听到这人的汇报,气恼道:
“有人被打了便去找管事,怎的还让我家小姐上那衙门去,还有没有规矩了?”
“可是那些当差的说,是那人指定要二小姐去的。”
“放肆。”
林夫人听到这话,鲜少动怒的她是真生气了。
要是那奴才是个丫鬟还好,若那奴才是个小厮,上了公堂还指定让自家小姐上堂,岂不是让别人觉得那小姐跟小厮有什么瓜葛,平白损了清誉。
何况昭昭还是未来太子妃,不能平添了污名。
“那狗奴才是哪个院的?谁是他的管事?仗三十,直接发卖。”
这要是别人家,早就乱棍打死了,只是林夫人不是残暴嗜血之人。
林夫人一发怒,那股不怒自危的威压不是谁都承受得住的。
赶来汇报的小厮双腿发软的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林昭月思忖了一会,想到另一种可能。
“你起来吧,把大管事的给我叫过来。”
林夫人想到的,林昭月自然也想到了。
她确实不适合出面。
叫来大管事,林昭月叮嘱了他关于楚白的事情后便放心的叫他去了。
大管事的能力她还是很信任的。
“好,在下明白了,还请小姐宽心在家等消息。”
得了令,大管事便出了门。
大管事向来雷厉风行,果断,当林昭月在后院跟十七练剑时,便看到大管事带着鼻青脸肿的楚白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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