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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想得真是周到。”
张玉竹虽然猜到兄长会送自己一些银子,但看到还有些碎银子让他们在路上好用时候,张玉竹还是忍不住感慨了。
“你会不会有一天,觉得都是我,让你们兄弟争执,到那时候,你会不会,休了我。”
陈觉蓉问的时候,眼泪怎么都控制不住。
张玉竹笑了:“不会,不光我们是结发夫妻,还有大哥的那句话,这件事,我错了一大半。”
先生出嫉妒的是自己,而陈觉蓉,不过是因缘际会,因着不满意婉宁做了大嫂,进而对张青竹迁怒,想把他们夫妻赶出尚书府,让他们去自生自灭。
“我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夫妻。”
张玉竹这句话,若是原先说出来,陈觉蓉会十分欢喜,欢喜丈夫这样想,但现在说出来,陈觉蓉却觉得,这句话之中,含有无数的嘲讽。
陈觉蓉又叹了口气,看向远方,张玉竹已经握住陈觉蓉的手,轻声道:“我们会在一起,永远永远。”
陈觉蓉知道自己该靠上丈夫的肩膀,但陈觉蓉的头昂得很高,怎么也靠不上丈夫的肩膀,这一去,不知遭遇如何,陈觉蓉所能依靠的,只有身边的人了。
婉宁让众人收拾好了,也就催着张青竹道:“你赶紧去上值吧,我带着女儿回去。”
“方才,二弟说的话,你也不用往心里去。”
张青竹这句话让婉宁看着他,接着婉宁笑了:“二弟说大姐夫的话,那些都是你们男人们的事,我啊,只要在家操持家务,照顾孩子就是。
别的应酬,我一概认不得。”
“你是,这叫大智若愚。”
张青竹笑着拍一下妻子的手,婉宁笑得眉眼弯弯:“我可还晓得,不许你在外面胡作非为,等回到家中,可还要教孩子们功课。”
“是,是,我都晓得。”
张青竹连声应了,也就上车离去,婉宁这才抱起希声:“走吧,我们回家去。”
“娘,方才二叔说了大姑父的名字,大姑父做了什么?”
希声果真听到了,藏不住心事的她立即问出来,婉宁点一下她的额头:“你二叔啊,和你大姑父是同科的进士。”
是这样吗?希声还在认真思索,婉宁继续道:“而且你二叔,和你大姑父,甚至你爹,都曾是同窗。”
希声似懂非懂地点头,婉宁继续道:“所以啊,你二叔是在问,你大姑父怎么没来送一送。”
“可能,大姑父有事吧。”
希声给这个问题,找了个很好的答案,婉宁也点头:“定是你大姑父有事,我们啊,就回去吧。”
希声一向听话,也就跟着婉宁上车,京城和平常并无什么两样,怎样的风起云涌,也影响不到京城百姓们的生活。
婉宁靠在车壁上,听着外面传来的各种叫卖声,还有希声不时发出的惊叹,她又瞧见了什么样有趣的东西,婉宁唇边不由露出一抹笑,这样就够了,平平安安的日子,什么荣华富贵,说穿了,不过是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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