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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竹的话让张尚书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这样,是想让我逐你出家门吗?”
“您认为,儿子会害怕吗?”
张青竹再次反问,张尚书气得头都疼了,他用手按住额头:“你要晓得,你的名声,有许多是因为,你是尚书府的公子。”
“这点,不用父亲提醒。”
张青竹语气轻柔,张尚书拿起手边的砚台,就想往张青竹额头上砸去,张青竹却不回避,依旧靠着桌子站在那里。
张尚书被儿子的眼神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砚台也停在半空之中。
此时帘子掀起,张玉竹走了进来,笑吟吟地道:“父亲,我们……”
张玉竹话没说完,就看到张尚书和张青竹在那对峙,张玉竹愣了一下,急忙跑上前,对张尚书道:“父亲息怒。”
“息怒,这会儿,你让我息怒,可是我,怎么就有了这么一个儿子?”
张尚书见二儿子进来,也就顺势放下砚台,对张玉竹抱怨地说着。
张玉竹看了看张尚书,又看向张青竹,接着张玉竹就对张青竹道:“哥哥自从受伤之后,脾气和原先不一样了,我做兄弟的这才想到这个法子,一来呢,我们兄弟之间,自然是我要敬着哥哥,二来呢,哥哥以后也有了进项,不用……”
张玉竹正待滔滔不绝地说下去,看到了张青竹眼中的冷意,张玉竹愣了下才对张青竹道:“大哥难道不相信我说的?”
“你心中在想什么,二弟,你自己清楚,想来,父亲这会儿也很清楚。”
张青竹伸手按住张玉竹的肩,张玉竹愕然,接着转头看向张尚书:“父亲,大哥他,他怎能这样误会我?”
“父亲心中想的,我也清楚。”
张青竹说完就对张玉竹道:“你方才进来时候看到的,难道还不明白吗?”
张玉竹收起面上的笑,看着自己的兄长,而张尚书长叹一声,对张青竹道:“虽说,你二弟有私心,但他的想法,也是为了你好,你又何必,何必……”
“为我好吗?”
张青竹反问,张尚书迟疑了,张玉竹叹气:“大哥,我晓得,你自持才华,是看不上我的,但现在和原先不一样了,你这会儿腿瘸了,再也不能入仕,去书院讲学,人家不过看在尚书府的面子上,哪里就能真正看中你的才华。”
若是原先,张玉竹这样说,张尚书定然会阻止儿子,但现在张玉竹这样说,张尚书却没有阻止儿子,而是坐在那里,冷冷地看向张青竹。
“从我摔断了腿,醒过来那一刻起,我就晓得,一切都和原先不一样了。”
张青竹轻声说着,接着张青竹顺势一跪,就对张尚书跪下:“父亲从小对我寄予厚望,只可惜,摔下了马,让父亲期望成空,只是我是父亲曾寄予厚望的儿子,做不来委屈自己,成全别人的事儿。”
“你!”
张尚书已经喊了出来,张青竹看向自己的父亲:“儿子今日忤逆了父亲,也晓得父亲定然不愿意再支持儿子,儿子此后不能常常侍奉在您膝下,还愿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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