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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韦紫蝉,道:“公子收好了,日常都带在身旁。”
嘴角翘动,强堆出笑容。
韦紫蝉接了玉佩,一双妙目一眨不眨盯着杨绛北。
在东海之滨结识的这个书生,虽然满腹经纶,言谈却缺少世俗圆滑,纯朴似稚童,直言直语,时常让人下不来台。
时日久了,倒让她痴迷于这种质朴自然。
她知道书生对这块玉的珍视,她收了,自然会珍重对待。
她更想知道,为何突兀赠玉背后的缘故。
被她盯着看,杨绛北无奈的抬手以袖遮面,“好了,好了,告知你,别盯着我,可好!”
“九道天劫多半没有落地,天罚却不会就此消失。
荆川四子是你带入西魏国,种下的因,结出了恶果。
虽然是无心之失,终究沾染上了因果。
这块玉佩是我的本命物,兴许能帮到你。”
“既然做了,错就是错,有心无心又有什么分别!
?我错了,我认罚,不用你为我承担。”
韦紫蝉俏脸飞红,将玉佩重新系在书生袍带上,顺手整了整书生的袍襟,嫣然一笑,娇媚中带着几许英气。
“你扛不住的。”
书生将玉佩再次解下,按在韦紫蝉掌中,“收好了,听话啊!”
不等韦紫蝉拒绝,起身掠去,落在魏水北岸,挥手道:“麻烦留他四人到明日正午,切切勿要他们再介入西魏国乱局,兴许还能安然返乡。”
漫步而行,大袖飘摇,世间自在大风流。
韦紫蝉贝齿咬着嘴唇,紧攥着玉佩,高高的举着手,挥了又挥。
“愿为君换红装!”
在心中反复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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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近山走进主帅军帐,脚步骤停。
沙盘、地图、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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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识的物件收拾的干干净净,韩擒虎穿着一袭半旧儒袍,一手负后,俯着身子在挥毫书写一幅横幅。
‘花团锦绣’
“近山来了!”
韩擒虎收笔,含笑招呼王近山随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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