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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押下去吧。”
皇帝有些索然地挥挥手。
这个时节,哪来那么多蝴蝶呀。
在座的,能混迹官场的,哪个不是人精?有些事,不需要说得太白。
看着被压走的农人,不少人觉得谢意馨刚才那句“皇上,这银子虽及不上殷姐姐的,但你可不能嫌少啊。”
真是绝了,对殷慈墨来说就是赤裸裸的嘲讽啊。
若是放在此时,效果得加倍,真是可惜了。
仍有不少人使劲地瞅着她,希望她再说两句类似的来刺殷慈墨一下。
而谢意馨本人及其他一些人老成精的老家伙倒没觉得可惜,若放在此时,难免有落井下石之嫌,显得气量不够宽大。
可看看此时静默不语的谢意馨,不少老家伙暗中点头,皇上的观感比表面上的得失与心中的痛快来得重要多了。
刚才她说那话时,娇憨不失可爱,此时的静默更能看出她的好品性,进退有据,不错不错,谢老有福了。
谢老爷子也惊奇地看了一眼孙女,若没刚才那句话,圣上纵然怀疑,但因殷慈墨的抛砖引玉,仍然瑕不掩瑜。
可惜有了这话,两人一对比,高下立见。
有孙女的珠玉在前,倒把她的瑕放大了数倍。
“臣女有一计,能助皇上筹集足够的银钱赈济灾民。”
殷慈墨咬咬牙,磕头。
“哦?”
皇帝感兴趣地看向她。
嘶,众人倒吸一口气,看向殷慈墨的眼神都觉得她疯了。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足够的银两!
在座的那些老臣都不敢夸这个海口,一个黄毛丫头竟然敢!
谢意馨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众人的表情,这些人或担忧或耻笑或凝重,各种目光,不一而足。
而殷慈墨对此似是一无所觉,只是跪在地上,恭敬虔诚地仰视天颜。
事情脱离了控制,她只能尽力弥补。
谢意馨倒没有不屑,因为朱聪毓的原因,她对殷慈墨这个女人还是比较关心的。
据她了解,殷慈墨一旦开口,便是有了八分以上的把握。
沉吟了半刻,周昌帝才道,“说来听听。”
这边发生的事很快便被下人报到皇后娘娘那里,没多久,皇后娘娘亦来到悦心亭,后面还跟着一堆人。
又是一番行礼见驾,忙和一通后,周昌帝并无不悦,也没有赶他们走的意思,众人都找了位置呆了下来。
当然,后面跟来的那些人可没谢意馨他们幸运,能近距离面圣。
“嗯,你继续说。”
“渠南水灾严重,当务之急便是解决存活之人的衣食住行的问题。”
殷慈墨跪在那里,丝毫不受影响,声音依然沉稳大气。
众人腹诽:废话,衣食住行当然是首要问题,可问题是朝庭没钱,拿什么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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