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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婶躺在地上,身上只有一张很小的缝满了补丁地被子,只能堪堪盖住春来婶的半个身子。
春来婶脸色苍白,声音虚弱,还有些嘶哑。
进气比出气少,眼睛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
梦弟抬手擦掉了自己的眼泪,然后找来瓜瓢从桶里面舀了一点水。
“娘,吃药。”
梦弟把自己手上的药递给了春来婶。
春来婶迷迷糊糊的,喝了水,然后就着梦弟的手把药吞了下去。
又睡了过去,到底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就不知道了。
梦弟就这样呆呆地坐在春来婶的身边,看着春来婶一动不动。
——
翌日
“沈知青,今天该你和杨知青去捡柴火了。”
王安看到沈书和,便提醒道。
他们都是做好分工的,每一次两个人去捡柴火,留着之后用,还要留着冬天用,等冬天来了,下了大雪全部都被掩埋住了,到时候就没有柴火了。
而且到时候他们还要烧炕,要不然冬天晚上睡觉会被冻死的。
所以他们八个人在下工之后会去捡柴火,一般是两人一组,一男一女,方便彼此照应或者是遇到什么危险能有个帮助。
他们也不是每天都需要去捡柴火,一般是隔一天去一次,所以其实一个月每个人可能也就需要去两三次就可以了。
一般去一个时辰左右就回来了。
就这样攒着,平日里做饭也不需要用到很多,就足以他们度过一整个冬天了。
沈书和差点忘记了,“好,我知道了,多谢王知青提醒。”
王安点了点头:“不客气。”
此时杨松清也来了:“沈知青,那我们下了工就直接去吧?”
杨松清比沈书和她们来早几个月,年纪和沈书和差不大,长得很清秀,比较瘦小,为人也很腼腆。
“好。”
沈书和点了点头。
然后杨松清就走了。
傍晚下工的时候,杨松清和沈书和就一起到山脚下去捡柴火了。
两人没怎么交流,都是自顾自的捡柴火,捡了一会儿,杨松清抬头看了一眼沈书和,犹豫半晌还是说道:“沈知青。”
沈书和回头,微微歪头:“怎么了?”
临近夜晚,未燃尽的残云,犹如泼洒的甘醇红酒,泻了一地的橘橙。
橘色的夕阳照射在少女的脸上,夏日夜晚的风带着几分燥热,带起了少女鬓边的发丝,随风飞舞。
少女的脸颊上泛着桃红,一如那熟透的水蜜桃,鲜嫩。
杨松清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有些脸红,挠了挠头:“那个,没,没什么,就是想说你别走太远了。”
沈书和点了点头:“好,我知道的。”
少女嘴角带起淡淡的微笑,就如同今天的夕阳一般醉人。
杨松清也点了点头,眼神闪躲,手足无措,然后继续弯下腰捡柴火。
看着他慌乱失措地样子,沈书和觉得杨松清就像是一个社恐,这是她上一世学到的新词,自从公司交给了秦斯之后,她在家里也就是上上网,学了不少年轻人的用词。
沈书和好笑的摇了摇头,然后继续捡柴火。
忽然,沈书和发现了一个东西,精致的小脸不禁多了几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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