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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特么是死,竖特么是死,人死鸟朝上,老子不能窝窝囊囊的等死。”
,苍蝇头撇了撇嘴说道。
“苍蝇头说的好,人死鸟朝上。
是个带把的跟我冲,杀!”
,江统领哈哈一笑,然后便一脸严肃的喊道。
于是,一群神色激昂的护卫口中喊着“人死鸟朝上”
,然后手持刀剑冲向了那群一脸疑惑的北屿厄人。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当其中一方对死亡还有畏惧,而另一方已经对死亡没有了任何恐惧的时候,除非能力有着天差地别,否则局势必然会发生极大的变化,甚至是压倒性的变化。
穆阳家的护卫都是从军伍之中选拔出来的,是真正在尸山血海般的战场下存活下来的老兵,在这种情况面对同样只是普通人的北屿厄人,他们本来是有一定优势的,只是在之前事发突然,而对方人数又太多了,所以仓促之下应对的极其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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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彻底抛去了生死的他们仿佛得到了某种加持一样,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战斗力。
“少爷、廉先生放心,江统领那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人物,不过是些北屿厄人罢了。”
,马车夫此时手里紧紧的握着缰绳,连眼睛都不眨的看向前方的厮杀,但言语上还不忘安慰道。
在北屿厄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江统领等人的身上的时候,按理说这车夫就应该赶快带着少爷离开,能跑多远跑多远,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但事与愿违的是,马车夫只是紧紧的握着缰绳在观察着局势,似乎并没有逃走的意图。
其中的缘由完全是因为这里的地形,躲着北屿厄人的一行人能够一头扎进的厄人的北屿厄人的包围圈完全是因为这里的地形——隘口,当他们穿过羊肠小道走出隘口的时候,才发现了北屿厄人的伏击,此时再通过那隘口回返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北屿厄人其实早已经在隘口附近设了伏兵,只是众人谁都未曾发现罢了。
一众人完全是扎进了北屿厄人设的口袋阵,被人包了饺子。
逃?没有可能了。
车夫在赌,他在赌江统领能够获胜,否则连带着马车内的五少爷也都会命丧于此。
激情总会退却,再热血沸腾的誓言、再忘乎所以的搏杀也终究难以抵挡生理极限。
是伤,总会痛的。
是人,总会累的。
就算是绝望之下,暴怒的搏杀、反扑,也不会一直持续下去。
在和江统领一道奋力拼杀的一众护卫当中,终于有人脱力了,虽然有同仁的掩护,但终究一人难敌四手,这位用尽全力想要杀出一条血路的护卫终究还是投入了死亡的怀抱。
同仁的战死对于江统领等一众护卫而言是很大的刺激,是身心和精神的刺激,但很遗憾的是,对于已经很是疲惫的他们而言,这种刺激已经达不到予他们力量加持的程度了,更多的只可能是给他们带来绝望,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绝望。
“江大哥,我们投降吧。”
,终于有人喊出了那样一句话,声音带着哽咽,在呼啸的风中显得是那样的凄厉与绝望。
站在最前面的江统领并没有回头,他手中的长剑的动作并没有因此而停止。
人心散了...
江统领并不需要回头就知道,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因为没有任何人在这句话说完之后站出来反驳,没有反驳那就是默认。
“你要是想投降,那你就投降,老子誓死不降!”
,江统领吼道,“那是北屿厄人,是群没有人性可言的东西,投降也是死。”
“那我也试试,我不甘心,我家婆娘刚给我生了个儿子,我没看到他长大,我不甘心。”
,那位护卫哭着说道,“对不起,我要试试,我想活,我不想死。”
没有人附和,没有人反对,没有人赞成,此地只有北屿厄人的哇哇乱叫和刀剑碰撞的金鸣之声。
“我投降!
我投降!”
,那名执意投降的护卫,丢下了手中的长剑,高举双手,眼含热泪,双膝跪地。
贴近他的几个北屿厄人显然是一愣,而后竟然对他笑了笑,便扑向了其他还没有投降的护卫们。
“我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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