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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松在四周的庄稼地里扫视了一下,重新回过头来。
笑道:“有用就好,哪里来的,这我就没办法告诉您了啊!
反正是没了。
再说了,现在又不种油菜和麦子,等到了冬天再说吧。”
那玩意也不能生产。
老是拿出来没用。
听他这么说,赵大田一阵的失望。
不过也没有去纠结。
而是抽着烟说道:“我找你是别的事情,这麦子刚刚抽穗,正是缺肥的时候,你们厂子那么多人,肥肯定多,能不能帮我弄点粪票?”
听到这话,王青松恍然。
原来是粪票。
以前他就知道有这玩意。
粪票,尿票。
进厂里以后,也听人闲聊过,知道这中间的流程了。
现在的化肥很少,“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
,实际上全靠粪当家。
城里各公厕、各大单位的厕所的粪便都成了抢手货。
以前生产队用粪车进城拖粪,还不时带农产品送给看厕所的人或管厕所的小头头,但仍不免为抢粪打架,或几十里跑空趟,定点的厕所粪已给别人拖光了!
后来这事情闹大了,上头就统一印发粪票,规定生产队凭粪票进城拖粪,各公厕、各大单位厕所管理人必须按月上交一定数量的粪票,城乡违者皆处理。
这一招真灵,抢粪、跑空、索贿、行贿的现象不见了。
只不过这些粪票基本上都被国营农场,或者近郊的菜农公社给拉走了。
离的远的很少能弄到。
价格倒是不贵,一担两毛钱。
他们厂子上千号人,这量还是很大的。
想到这他,苦笑道:“三爷爷,厂里的卫生都是按照规定每个月上交一定数量的粪票和尿票,那些人定期拿票去拉粪。”
他们厂子是拿不到一分钱的,主要是上面规定的。
要上交一定量的票。
至于这票,发给谁,他们不管。
赵大田叹了口气:“我知道啊!
这粪没个具体的数,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匀一匀,我们给钱。”
王青松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这個我不能替您做主。”
别看就这么点粪。
盯着的人一大堆。
就算有多的,估计厂里都拿去送关系户了,他过去说了也没用。
如果他是厂里的高层,自然是一句话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琢磨了一下,说道:“三爷,这个我还真弄不了,不过……你可以去城里看看,听说城里有卖化肥的,好像还挺便宜。”
赵大田闻言一阵的失望:“啊?什么肥?多少钱一袋?”
“五十斤一袋的尿素(sui,三声),好像是3块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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