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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嬴惊得肩膀一颤,怔怔回身,只见越慈正冷眼着看她。
她盈盈一拜,“妾身请陛下圣安。”
沁霜显然也是没料到越慈会来,忙跪下道:“奴婢请陛下圣安。”
越慈款步上前,冷笑道:“皇太后怎么这个时辰就睡了?朕可记得皇太后没有午睡的习惯啊。”
长嬴看到沁霜双肩微微颤抖,显然已经被越慈的突然出现吓坏了。
“奴……奴婢刚才许是记错时候了,奴婢这就回去看看。”
越慈一摆手,“行了,不用费事。”
说罢抬脚往里走。
“那劳烦沁霜姐姐替我把这卷静心经交给皇太后吧。”
沁霜有些疑惑,但还是伸手接过经卷,那个渗人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
“你怎么不自己进来?没听见朕说的话吗?”
长嬴哆哆嗦嗦道:“妾的事不要紧,怎敢打搅陛下和皇太后,妾明日再来。
妾身告退。”
她飞快把经卷交到沁霜手里,没走两步,就听越慈道:“朕日日给皇太后请三次安,你明天八成还是能遇见朕。”
看着长嬴不知所措的样子,他道:“不如现在随朕进来。”
“……是。”
天子圣驾,畅行无阻,两人穿过长长的游廊,廊外绿植葱郁,种了不少粉的紫的白的月季,淡淡的幽香充斥庭院每处角落。
走着走着,越慈觉得哪里不对劲,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长嬴,却发现长嬴也正盯着他看。
“你看朕做什么?”
长嬴显然没料到他会回头,脸一红低下头,“妾是在看路。”
柔顺的眼眸低垂,鸦睫撒下一圈淡淡的阴影,这一分小女儿娇羞情态拿捏得恰到好处,越慈喉结滚动了一下,迅速回过头。
想起那日侍寝她虽然青涩了些,但妩媚又大胆,是他最为喜爱的,最重要的是之后两次她也是这幅样子,好像全然没有熟练侍奉他,但又非常想侍奉他,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要命的新鲜。
如果说这是她想用侍寝争宠的手段,可以说是很成功了。
可是,白日里见了他就毫无顾忌地定定盯着他看,被抓个现行之后又露出这种表情……
他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好像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妃子,而是他的妻子,他也不是皇帝,而是这女人的新婚丈夫。
她的青涩,她的娇羞,她的大胆和主动,以及无法掩盖的欲望,全藏在她的眼底,仿佛是留只给他一个人探寻,邀请他去征服她,占有她。
上一个能给他这种感觉的是殷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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