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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几天前还在他怀里娇娇柔柔的哭着说不能给他诞下皇嗣心里有愧,今天就成了害柔妃起皮疹的人。
他咬了咬牙,“朕自有判断。
这汤底里有花生,难不成是柔妃自己害自己么?你觉得朕会这么荒唐,相信你的鬼话?”
长嬴怔然望着他,才擦干的眼角又溢出泪珠,打湿了手帕。
“陛下,妾相信陛下自有明断。
妾不会蠢到会在自己送的东西里做手脚,妾没考虑周全,没有问过柔妃娘娘的忌口,就贸然送药膳去道谢,是妾的错,可妾做的药膳里绝对没有放过花生,求陛下明察……”
越慈揉揉眉心,“此事还待细查,将纯美人禁足,未查明之前任何人不得进出!”
“遵命。”
越慈强忍着不去看长嬴的眼睛,他知道她此刻有多需要他,但他没办法。
况且他也很怀疑长嬴。
方修仪刚才说的“木剑”
,让他想起当年柔妃想带剑进宫,但后宫嫔妃自然是不能碰冷兵器的,而他为了讨好皇太后,特意在她院子里种下合欢树,以示安抚和看重。
谁知她仗着父亲是皇太后亲信就砍他的树做成木剑示威,气得他再也没去过鸳鸾殿。
那棵断树是他的耻辱,偏偏长嬴又送了柔妃一把木剑。
她当真没打听过柔妃的喜好和禁忌?
“江莲,我真的怕,主子万一……”
甘棠哭成了泪人,“你能不能替我传话给薛公公,我……我给他绣的帕子恐怕送不了了……”
“别胡说,不会有事的。”
江莲浑身裹得严严实实,朝四下张望,等侍卫过来包围雪阳宫就晚了。
“我得走了。”
江莲一路回了椒房殿,自从尹笑笑疯了以后被打入冷宫,她就被调到椒房殿做事。
虽然只是粗使婢女,但能接近皇后就可能探听到更多的情况,这是薛婴告诉她的。
她刚要走到门口就看见德妃进了外殿,她缩缩脖子。
她从前还是姜婕妤时就总被德妃怼,现在换了个皮换个身份,还是很怵这个女人。
她暗慨皇后和德妃关系真是亲厚,两个人都是名门贵女,又同心同气,实在难得。
要是当初尹笑笑能跟她同心同气,何至于如今这番田地,一个落在冷宫,一个为奴为婢。
她叹了口气,想着等德妃走了再说,却听廊下两个宫人悄声道:“皇后娘娘吩咐不让人过去,你说她们俩到底干嘛呢?”
“谁知道,德妃娘娘最近来得可频繁了,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反正不是咱们应该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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