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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寻忙不迭追上去,眼见珠子“错落有序”
往水槽里滚,他扑将上去,用力一揽。
揽了一手的污泥,珠子随渠水流走,很快隐入地下,一个都没揽到。
他趴在地上懊恼地锤了几下:“都是金的啊,可值钱了……”
嚎了一会儿,他苦着脸起身,自我安慰:“反正,我怎会再跟朝堂有什么关系,真闯出了祸,也到不了他跟前,罢了罢了,这是上天安排好的啊,叫我注定是个普通人。”
说完又想,自己用不着还可以转手啊,免罪令啊,在朝为官的没人想要吗?
于是又开始肉疼起来。
另两人好生安慰了他一阵儿,岳澜小声对他道:“你不说,没人知道你把这串珠弄丢了,将来真要叫他兑现承诺,只管大大方方来就是了,他认的是你这个人,未必是串珠。”
他思量片刻,端详着岳澜:“皇上你都敢诓?”
又道,“我不会有需求的,本想卖掉的,现在好了,砸手里了。”
他叹着气往前走去。
岳澜再回头看身后女子,暗笑两声,拿过她手中的叶子,卷一卷丢在地上:“你想问我话,何必拐弯抹角。”
骆长清抿抿嘴:“不知道该不该问。”
他走在她身边:“我的确有事情耽搁了,所以没能进去找你,这件事……”
骆长清道:“不必犹疑,一定是对你很重要的事情了,莫非……跟你身世有关,事关你自己的隐私,不告诉我没关系,但你要记住,不管你过去是谁,我只看到此时的你,过往都跟我无关,我放得下自己的过往,如何还会放不了你的?”
她顿了顿,接着道:“当然了,如果是跟你我往后有关的,那要告诉我比如说,是不是你有着什么特别的身份,你得离开我,这样你便要明明白白与我说,不要让我糊里糊涂就与你走散了,哦,还有,若你有危险,也一定不要瞒我,若我是负担,我不会意气用事,会躲起来,若不是,我希望能与你共同面对。”
岳澜连忙摇头:“没有,都没有,我不会离开你,危险……也许有,但过去了,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着实没有说的必要。”
前面的孟寻听此话,脚步踉跄了下。
如果这也算小事,那就没大事了。
转念一想,对有些人来说,大抵这样的事情,的确比不上心上人掉一滴眼泪。
他欲多往前走两步,不在那两人面前晃,而岳澜从后叫住他。
回头见他神色凝重:“你现在……该告诉我们,小风是怎样死的了。”
“什么?”
骆长清陡然惊住。
岳澜扶了她一下,正色道:“你没听错,小风死了。”
阳光忽而隐入云层,她眼前骤然暗淡,好半天后才缓缓回神。
听孟寻低声回道:“跌落山谷,摔死的。”
岳澜看他垂头模样,道:“怕是你也不清楚其中细节,这事儿我们要去问阿陵,此次上京师来,我们还未去拜访呢。”
孟寻拉了他一下:“小风一事,二师哥有百般不对,但人的确是自己摔死的,你们去找他,我猜,他将会把同我说的话原封不动再跟你们说一遍,一回当真,二回就当不了真了,揭穿了不忍心,不揭穿也不忍心,见着他只能徒增烦恼,少给自己添堵吧,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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