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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深情地,温柔地回应着她的话,可他低估了自己的激动,三魂七魄五脏六腑在那一刻都若成了璀璨烟花,炸裂在心扉。
这样的动容,他没办法说与她听。
他只将女子的手攥得更紧。
骆长清亦双颊微红:“我又何尝不是几生修来的呢。”
两人皆不再说话,须臾沉默,看着彼此。
岳澜很想拥住她。
可一瞥,竟见那牢头偷偷从拐角探出头来,一脸瞧热闹的表情。
他只得悻悻作罢,拉了面前人坐在草席上,两人举目看着那小窗,外面黑乎乎的,看不到星和月。
牢头期待的场面没出现,无趣地缩回了脑袋,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抖着腿。
抖了许久,又听到说话声了,他立马支起耳朵。
岳澜终于“安静”
了一些,能够平和地说话,也非完全平和,语气里还有些颤抖,他道:“对不起,我总是晚一步,蹉跎了许多。”
若不然,这求婚的话原本应该他来说。
又反了,他酝酿了数日的话语,叫她先说出口了,还是在这幽暗的,充斥着刺鼻气味的牢房里。
这场景将来回忆,甜蜜里怕是会掺杂了些其他的味道。
身边人不介意,温婉地笑:“可你早就来到我身边了啊。”
并非道明了才生出情意,年少时是彼此陪伴同担风雨的情,如今是并肩携手白头偕老的情,这情从来都在,谈何蹉跎?
可是,以前当真没有这般一刻不想分离过,哪怕是她不能进的牢房,她也要违着规矩进来。
提此,她想到了自己进牢房的缘由,也不全然是敷衍李大人,她抬起岳澜的胳膊,皱眉问道:“牙印疼吗?”
岳澜连忙摇头:“不疼,阿寻说的好,就当你给我留个痕迹了。”
“就算是留痕迹,那也得我亲自咬啊。”
“什么?”
她笑起来:“放心,我没这个嗜好,莫说这痕迹总会不见的,就算当真给你一个此生都消不去的印记,也没什么意义,我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你对我的心意,而你也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记着我,若是见到痕迹才会想起我,那你只能说明你的心并没有那么真切啊。”
岳澜道:“是,我对你的心不用专程铭记,无时无刻不在。”
“你什么时候也会油嘴滑舌了?”
她敲敲他的额头,继续道,“还有啊,我与你相知再到相恋,水到渠成,不必非要去轰轰烈烈,便是你今日没有那月下捧花的计划,我想,你我也会自然走到成婚那一步的,我不需要华而无实的形式。”
岳澜已不愿再回忆今晚屋顶上的情景,他脸上微红:“因大多数人都如此,我生怕亏待了你,实在是……”
“实在是小心得过了头。”
她歪着脑袋看他,看他那清隽的脸,莫名地想起一事来。
一直以来他们顾忌着这师徒的身份,似乎有一个问题从来没有去在意过。
她比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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