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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中断,下颌被男人钳住。
大掌毫不留情地掐着她苍白的颊,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的下巴卸下来。
气氛安静了一秒,霍楚沉就那么看着她,眼里卷起的风暴像台风过境。
这种眼神荆夏不止一次地见过,每一次都是在他动了真怒的时候。
她该害怕的,可此刻却全然没有。
心底滋生出一点报复的快慰,像倏起的火,一瞬间就烧没了先前忐忑的情绪。
荆夏笑起来,眼神里全是挑衅,“这里是意大利,不是纽约。
霍先生要动我,得先问问老菲斯先生同不同意。”
扣住她的手松了松,霍楚沉没放开她,而是又近一步,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
“你在威胁我?”
他语气轻慢新奇,像是在逗弄发脾气的小动物。
荆夏不说话。
她知道霍楚沉如果想杀她,无论在哪里,都会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可是无论如何,他现在不会动手,至少不会在这里。
他大约也是恨透了她,杀了她只会让他觉得太便宜。
毕竟他一直是顶端的捕食者——玩弄和折磨猎物,本来就是他们的特权和天性。
果然,霍楚沉闻言反而平静下来,表情淡然,神态优雅地问她,“你觉得出了纽约,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吗?”
他放开她,直起身,充满压迫感的眼神凛凛地看过来,荆夏被他逼得再退了两步。
“别想激怒我,”
霍楚沉牵了牵嘴角,将一只手揣回裤兜,“这么就让你死了,真是太没意思。”
他说着话,再次俯身下来,眼神紧紧攫住她,一字一句道:“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看你不甘心,却又不得不屈服的样子。”
“你做梦,”
荆夏咬牙,狠狠地回应。
然而下一秒,她只觉脚下一空,霍楚沉不轻不重地在她胸口推了一把。
水声四溅。
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身体失重,接着是铺天盖地的惊凉和湿意。
突然的意外让她手足无措,挣扎着在水里扑腾了几下,才让猛然下跌的心脏稍微平静。
霍楚沉却好整以暇地站在岸边看她。
“刚才落水的那一刻,是不是很害怕?想抓住什么东西?”
他问,满眼都是戏谑和嘲弄,“今后这种感觉会很多,你要习惯。
而且……”
他顿了顿,又道:“你费那么大力气接近菲斯,不就是为了调查那批军火吗?那你说,如果我告诉菲斯你的事,角蝰的线索断掉之后,你又要怎么办?”
荆夏看着岸上那个得意的男人,只觉心里有一根筋被脉搏抽动,像火柴一下一下地划拉,“嚓”
得一声直逼脑门,烧得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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