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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宗主回来得及时,给他们解了咒,否则他们命都保不住。”
他啧啧几声:“不过这咒是解了,舌头也回不来了。”
几人唏嘘不已。
“太邪乎了,居然有人能在持明宗下这般阴毒的咒。”
“他们不会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
“我看,肯定是有人挑衅咱们持明宗呢。”
药修义愤填膺:“偏偏挑着宗主回来前下咒,保不准真还有邪修藏在宗门内!”
“这些天还是谨慎些为好。”
旁边的修士将信将疑,却也明面上表示赞同。
“你做的?”
问泽遗摸了摸元神,得到肯定的答复。
下咒的时间看似在兰山远回来前一夜,可只有问泽遗知道,兰山远早就在持明宗内了。
他打了个时间差,让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成了救人的及时雨。
怕是那群没舌头的修士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是谁害了他们。
原来吃回去是这意思。
元神担心他听了觉得不适,讨好地蹭蹭他,软乎乎地咕踊。
一点也不像会干血腥事的凶残模样。
“做得好。”
问泽遗捏捏光团,示意它切换灵镜画面。
这群人一门心思盼着他跌落深渊,他为何要同情为虎作伥之人。
知道兰山远不会留下把柄,问泽遗彻底放宽了心。
原本是想偷听兰山远接待外宗修士,可问泽遗手一抖,元神切换了下个画面。
他刚要让元神换地方,就听到声木箱落地的闷响。
手缓缓收回。
问泽遗看了半天,才分辨出眼前的画面是药寮,刚才被碰掉的东西,应该是某个倒霉药修的药匣。
“有鬼,是真的有鬼!”
躺在床上的人声嘶力竭,正是尘堰:“是我昏迷时遇到的鬼怪再度出现,才害得我徒儿咬舌受伤。”
“那二师兄说的这鬼怪,究竟是何相貌?”
谷雁锦的声音冷漠,夹杂着不耐和怒意。
“我已经问过二师兄三次,可二师兄还是说不清楚。”
尘堰支支吾吾,依旧说不出所以然。
谷雁锦呼气:“三名修士咬舌一事大师兄已经派人去查,还请二师兄稍安勿躁。”
换作平日,尘堰就算不服也该冷静下来,可一想到梦中可怖又无法形容的景象,理智瞬间化为乌有。
“可他会害死整个持明宗!”
他疑神疑鬼地抱着头,扯着嗓子喊得更凄厉。
梦中光怪陆离的扭曲景象反复回跳,他甚至能闻到怪物身上腥臭的腐肉味。
担心问泽遗不适,元神笼罩住灵镜,隔绝了一部分声音。
尘堰还在继续喋喋不休,逐渐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举止疯癫:“现在宗内混进来不明之人,可四师弟身为剑修空有化神修为,还在外边瞎跑却不回来帮忙,简直是给害我们的人可乘之机!”
真是冤枉。
问泽遗也没想到尘堰恨他到如此地步,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七拐八拐,最后都能扣他脑袋上。
只是但凡是正常人,都知道尘堰这说法中暗含的心思,只会觉得他像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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