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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头脑发困,平安便去休息了。
寝房中地龙烧着,她只穿了中衣,仍然觉得浑身燥热,像是有蚂蚁在心口爬,实在不舒服。
她把被子掀开,想喘口气,没想到一下子看到了趴在窗口的李殉。
嫌屋内闷得慌,躺下时平安开了不小的缝,他正好借着那条缝,恰好整张脸一览无余。
李殉也没想到睡着的人能突然醒过来,愣了一下,但并没有转头就走,而是默默蹲下去,消失在了窗下。
他是不是觉得这样别人就不知道他来过?
想起言畏爱爬窗户的坏习惯,平安真的气笑了,起身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窗户后的李殉。
开口时嗓音微哑,“这是宫中,你也要爬窗户进来吗?”
窗下人腾地一下站起来,做了亏心事,却理直气壮,“我没有想爬进去。”
他身子往前倾斜,半个身子都倚在窗框上。
“你这么说,那我能翻进去吗?”
对于此等厚颜无耻之人,置之不理才是最好的选择。
平安直接转身回去,搂着被子再睡一会儿。
她料想这是宫中,李殉应该不会太过放肆,况且自己更是对他爱答不理。
但她没料到李殉的执着,他习惯性翻窗进来,落地时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等到平安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他欺身圈在了怀里。
他宽阔的胸膛能够完全纳入平安的身体,臂膀有力,穿过她的身下,紧紧抱着。
他的呼吸就喷洒在平安的头顶,激起她一阵颤栗。
她的腿卷在被子上,用了些力。
随着身下黏腻的湿润感,她意识到了些什么,没有立刻喝止李殉的动作,而是低低喘着气。
李殉的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身子往下沉了沉,整张脸埋进她散落的长发中。
是植物芳草的味道,淡淡的,清香绵长。
因为这样的动作,平安不由弯下头,她捏紧了怀里的被子,整个胸膛起伏地越来越厉害。
“你怎么了?”
李殉后知后觉,他慢慢松开了手,“是喘不过气了吗,我,我勒着你了……”
他没有勒脖子啊,他只是抱的紧了点。
汹涌的情潮几乎到达顶峰,平安溢出一声难耐的呻吟,眼尾连着整张脸,绯红一片。
这一声把李殉听得愣了一下,但很快手足无措起来,什么都飞到了脑后,满心只有一个念头,平安想他了。
“可能是吃了什么东西,”
平安尽力克制着,盘算着这时候应该怎么办,“你先出去,我一个人缓缓。”
她声音很小,李殉凑的近才能听清,一边因为这她动了情的语气感觉喉咙发紧,一边又因为她的话垮下了脸。
他在这里啊。
他是和她私奔成婚的人,也是当今陛下亲赐的驸马爷,他为什么不能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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