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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拿着臣的令牌,否则今日无人能进出临安!”
“如今这贼子拿了虎符,想必是向城门而去,陛下派人捉拿便是。
城门既关,任他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过禁军的搜捕。”
“那我怎么出城?”
张俊勃然大怒。
他刚才出宫之时,秦桧可没有把令牌给他。
这就是说,即便他刚才顺利出宫,并成功带着亲卫冲到城门,可没有秦桧的指令,他一样出不去。
“张将军你急什么。”
秦桧慢条斯理,轻飘飘地怼了回去:“若在下猜的不错,你必然是先点兵再出城。
将军点兵之时,在下自会让人把令牌带到城门处等你。”
“秦相公倒是好算计。”
张俊面上浮起怒色,只是这怒容里却又掺杂着诡异的幸灾乐祸:“您可知封城的后果?秦相公这次闯大祸了!”
“陛下,臣刚才说不好了,原来就是秦相公闯出的祸事啊!”
“别叽叽歪歪的,到底什么不好了?!”
赵构暴怒地拍着桌子,只恨桌上已无茶盏,他只好随手抄过一本硬壳的奏折向张俊砸去。
张俊这次也有了准备,他听声辨位,竟然生生躲过赵构这一击。
或许是接下来的事情让张俊实在期待,他一手竖起食指搭上嘴唇,一手扬起朝门外指去,故弄玄虚:“陛下别急啊,您仔细听——”
众人又气又烦,却也只得安静下来。
书房一寂静,门外嘈杂的呼声顿时清晰,竟然是那些聚在宫门口的百姓声音。
他们在大喊着秦桧的名字,几句响亮的“滚出来”
“奸相”
“城门”
中间偶尔也会闪过一两声“阳痿”
“完颜”
之类的痛骂。
“那些贱民竟然还没走?”
赵构的眉宇蒙上了一层阴影,眼眸里闪烁着不耐和杀意:“那些废物在干什么?朕叫他们把贱民赶远点,他们就是这么糊弄朕的?”
“恐怕赶不走啊陛下。”
张俊火上浇油,他对着秦桧的方向勾起一个恶意的笑容:“城门被封了,出不去城的百姓都围在宫门口,想问相公要个说法呢。”
“要说法,在下有什么说法可给?在下一心为陛下,不像某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秦相公怎么会没说法呢?这城门归三衙所管,据我了解,三衙的首司都是武将出身的都指挥使,秦相公一堂堂士大夫,没听说过您兼任都指挥使呀?”
“事急从权。”
秦桧的脸色也阴了下来。
他本以为张俊是半个自己人,这才成全他的好事,想办法让官家把那两块虎符给了他,也算是分他一点站队的甜头尝尝。
没想到武将就是蠢笨,好处给了,是他张俊自己没拿稳,这会儿倒是分不清好赖,火急火燎反过来咬主人。
“在下关城门乃为官家留后手,自古兵法都言有备无患,您看,这后手不正好用上了么。
倒是某些人,闯出祸事只顾哭嚎。
在下竟不知这宫中何时多了垂髫小儿,聒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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