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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行简并不相信秦悠然的措辞,“不可能,你们休想蒙骗我。”
秦悠然冷哼,“本王不屑骗人。”
“令尊韩退之自你被白言朗掳走之后,抑郁焦虑,相思成疾,几年前你兄长用卑劣手段逼迫本王的师妹给你父亲医治,师妹用药给你父亲续命,令尊才苟延残喘至今。”
闻言,韩行简有些发怔,他被白言朗掳走后,父亲母亲定然忧心焦虑,寻找他的下落,他想过,即便爹娘他们还未找到他,兄长也会照顾好爹娘。
谁知,父亲竟然病重,就要快不行了。
权衡之下,韩行简终究选择了听从安排,先离开京城去兰陵,至少,他要去见父亲最后一面。
秦悠然吩咐人给韩行简乔装打扮一番,让穆清连夜将人送出城。
大宋没有宵禁,趁夜把韩行简送出京城很容易。
穆清也乔装一番,带着易容后的韩行简往城门的方向而去。
穆清二人一走,南星也回大将军府了,秦悠然打马回秦王府。
街上灯火锦绣,人流不算多。
秦悠然与一袭青色长衫的包长洲不期而遇,包长洲道,“秦王殿下,下官看见了。”
秦悠然不明所以,“包大人,你看见什么了。”
包长洲道,“那人是西夏探子,您却将人送出了京城。”
秦悠然微惊,包长洲竟然看到了他将韩行简送出了京城?
包长洲为人正直无私,看到他将韩行简送出城,应该让人拦下他们才是。
包长洲特意来找他,询问他,必然是有别的想法和打算。
看来,包长洲是专门在这里等着他的。
“那人不是探子,他是今科状元韩行休的亲弟弟,本王和师妹同他有些私人恩怨。”
“那下官明白了。”
包长洲淡淡说了一句,抬手做了一礼,便轻松离去。
仿佛他们只是偶然遇到,互相打了一声招呼而已。
事实上,他们可不就是偶然遇到吗?
……
花扶疏将韩行简一事告诉了叶泽霖,毕竟是夫妻,有些事是可以坦诚相待的。
“你想做什么遵从本心便好,我不会拦着你。”
他先了笑,语气平淡,好似花扶疏做的是在寻常不过的一件事了。
是了。
只要不违背本心道义,朝廷法度,做什么不可以呢。
“我这不是怕对你们有什么影响嘛。”
花扶疏讪讪一笑,她如今和叶泽霖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只要做与叶泽霖他们那事有关的,总忧心会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影响。
陛下属意师兄,为了不让清河王等人注意到师兄,自从师兄回京,陛下一直在打压、轻视师兄,多次表示对师兄的不在意,为的就是降低师兄的存在感。
因为,在陛下看来,越是忽视秦王,清河王反而不会轻易留意秦王。
对秦王来说,是一种另类的保护。
这些都是叶泽霖告诉她的。
叶泽霖道,“不会。”
次日,花扶疏收到一封信件,打开一看,竟然是韩行休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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