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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车底的小陈老师（第2页）

从刚才到现在，似乎只有眼前这一条路，并没有下山的路径。

谢参歌走到前排，挨着刚才与她对视的小女孩坐下，“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姐姐请你吃糖果。”

她翻开书包，将出发前季南追塞到她这里的糖罐子打开，里面装满了色斑斑斓的果味硬糖。

心中暗道，这坑爹的发小还有点用。

她挑了一枚橘子味的，递给小姑娘。

“我叫小米芽，老师说不能私自带零食的，你赶紧藏起来吧。”

小米芽嗓音稚嫩，缩起脖子，后背瑟瑟发抖，小手推开谢参歌的糖果。

谢参歌蹙起眉头，这小孩怎么吓成这样。

“好，我把它们藏起来。”

她安抚地摸了摸小米芽的脑袋，看了一眼言笑宴宴的小陈老师。

“老师平时很凶吗？”

谢参歌试探着获取信息。

小米芽皱着眉，摇摇头，又点点头。

这什么意思？

谢参歌正想继续问。

砰——

车身剧烈颠簸，动静很大，应该是撞上了什么动物，轮胎甚至直接碾压了过去。

车速未减。

零零散散落座的小孩子们全都捂住眼睛开始尖叫。

小米芽抱住膝盖，蜷缩到座椅底下。

卢萧因为刚才站在过道上搭话小陈老师，又没及时抓住座椅靠背，被甩飞到最前排。

谢参歌也将脑袋伸出窗外，尾灯昏暗，什么都看不清。

只能隐约看见两排变深的车辙印。

司机抬起头，冲着后视镜冷笑一声。

一只小手扯了扯谢参歌的衣角，是小米芽。

她扬起脸，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看上去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是……是，呜呜呜。”

语无伦次。

怎么会！

心念一动，谢参歌顺着小米芽的指向，诧异朝前看去，刚刚还坐在前排与卢萧说话的小陈老师不见了踪影。

“难不成……”

想起那两条深深的车辙印，谢参歌惊骇地再次打开窗户，探出头看。

什么都没有。

尾灯在如墨的夜色里，昏暗又刺眼。

肩膀被一只手按住，头顶想起楚京河冷淡的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