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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贺妄轻轻一笑,指腹摩挲着她眼尾灼红的痣,“和我的合照这么见不得人吗?”
沈清芜垂眸,不知怎的心绪有些乱了,“你不怕你家人说什么?”
“担心这个?”
男人亲了亲她的额头,“我把他们屏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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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蔽了家人?
只是发给圈子里的少爷小姐们看,那就正常了。
沈清芜也见过不少男人包养了长相漂亮的情人后发给朋友炫耀,目的是为了满足自己炫耀的心思。
或许发那张照片对于贺妄来说,跟分享他的宠物白狼没有任何区别。
贺妄没注意到这短短几秒内她眼底的情绪变化,往嘴里扔了颗薄荷味的硬糖,“明天回内陆,是跟他们一起走还是跟我走?”
沈清芜回过神来,“和同事一起。”
“行。”
贺妄竟然罕见的没有多说什么,十分爽快地同意了。
惹得沈清芜都忍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
要是按照他以往的性格,恐怕早就掐着她的腰又亲又威胁,蛮不讲理地让她和他一起走了。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于明显了,贺妄轻易就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眼眸一眯,“咔嚓”
口中的薄荷糖咬碎了,“我在你心里的形象看起来似乎不怎么样。”
沈清芜轻描淡写道,“看来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贺妄用舌尖轻轻抵了抵上颚,抓住她细白的手腕将她揽入怀中,高大的身躯随即覆盖上去,“胆子越来越大了。”
体温隔着薄薄的布料透过来,裹挟着薄荷气味的炽热吐息喷洒在沈清芜的耳朵和脖颈上,引起阵阵痒意。
她生理性地颤了颤,下一秒唇就被男人的指腹按压住,不怀好意地碾了碾。
然后贺妄口中薄荷糖的味道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让她也尝到了味道。
有无形的暧昧因子掺杂进空气中,不受控制地发酵了,丝丝缕缕充盈了房间每一处角落。
贺妄回到帝景华庭时发现家里来了人。
是老爷子和贺母。
贺母轻啜了一口红茶,“你真行,两家人商量订婚事宜呢,你偷偷跑去港城见小情人了,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和爷爷?”
“瞧您这话说的。”
贺妄长腿一迈轻漫地坐在沙发上,下意识伸手去掏烟,却摸到了装薄荷糖的糖盒,他动作一顿,改而喝了一口茶,“聚会之前您不是说是家宴吗?也没告诉我是安排相亲。”
贺老爷子拍拍他的手,“你岑爷爷对你可满意,那小雪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有什么不满意?”
贺妄轻啧一声,手里摩挲着匕首的刀柄,“爷爷,我不喜欢她。”
“那你喜欢谁?”
贺母的音量拔高了,“那个叫沈清芜的?”
贺母原本是一个优雅端庄的女人,每每情绪失控时脸上总是布满讥诮又疯狂的神色来,看起来让人觉得可怜又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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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妄的动作一顿,狭长的眼尾微挑,漆黑的眼底有晦暗难辨的情绪在翻涌。
他微微勾起凉薄的唇角,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对,我喜欢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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