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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敢动我娘一下我就把你脑袋砸烂。”
刘景浊自顾自抿了一口酒水,没着急管闲事。
这少女叫佟泠,见过刘景浊的,不过那时候她才跟白小豆一般年纪,怕是早就忘了。
至于楼上这会儿正挨板凳儿的,也是一位不小的官儿,毕竟是京城里边儿,保不准没注意撞倒的个老头子就是大官儿呢。
景炀王朝,文臣定国策,武将扩边土,够的上四品衔儿的文臣,没起草过一项利国利民的国策,都没脸待在长安城。
武将里边儿,没参与过灭国之战的,都不好意思是自己是个将军。
当然了,八位最能打的校尉除外,那八位是依照古制,叫是叫校尉,可人家没品!
虽然没品,当朝那些个一二品闲职,看谁敢在人家面前抖擞威风?
至于楼上那位,得亏昨个儿没在,要不然免不了一顿打。
秘术丞在别处王朝或许只是个掌管文籍的,说难听点儿就是个抄书的活计。
可在景炀,秘术丞还有一个身份,统领文书监,监制景炀国内山上山下所有邸报。
对那些个靠着买卖消息,刊登些山上风花雪月事并以次为生的山头儿而言,这位张秘术丞,可就远不止是一个从五品了。
少女拎着板凳儿边打边骂,没一会儿,那位张秘术丞就被赶下了楼。
不过张探骊好似并未发现刘景浊,只是边揉着腿,边看向楼梯口。
三十出头儿的妇人叹着气往下走,老远瞧见那个一身青衣的年轻人,赶忙小步下楼,施礼之后才笑问道:“昨个儿就听说殿下返乡了,留了好些年的酒,都给殿下备着呢。”
殿下?哪个殿下?
张探骊赶忙转头,当即心凉了半截儿。
昨个儿运气好没挨打,今日怕是全得找补回去了。
刘景浊冷眼道:“滚去门口蹲着,我跟你的账还没有算完呢。”
唉!
还能咋滴,出门等着呗。
老子好歹也是当朝五品,你椋王还能打死我怎么着?
“你再敢欺负我娘,我打断你的狗腿!”
张探骊闻言赶忙狂奔出门,好像这个叫佟泠的少女,比杀人如麻的二殿下还可怕。
妇人赶忙瞪眼,沉声道:“姑娘家家,咋呼什么呢?快来见过二殿下。”
佟泠一怔,脸色一下变了,妇人又急忙提高声音,“给我滚回屋子去!”
少女一脸委屈,红着眼睛转头跑了。
刘景浊轻声道:“嫂子,小孩子,还是个女孩子,不能这么说的。”
妇人苦笑一声,叹气道:“我管教不好,这丫头打小儿就野,让殿下见笑了。”
说着,妇人跑去后边儿拿来了一坛子封好的酒水,笑着说道:“这是备了好些年的酒水,就等殿下回乡喝的。”
泥封严严实实的,一瞧就知道封酒之人极其用心。
无非就是闲聊,拉些家常。
一个问这些年过得如何,客栈生意还好吧?
另一个则答道,宫里的官人隔三差五就来喝酒,有张秘术丞带头儿,我这客栈都成了文书监的饭堂了,隔三差五就来吃饭喝酒,日子过得极好的。
闲聊了有一会儿,刘景浊喝了一口酒,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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