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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剑术与晨祷（第1页）

事实上，练习剑术的进度远远超过了罗素的预料。

罗素意识到，自己仿佛是个天生的武者一般非常充分的了解自己的身体。

玛格丽特讲述的各种发力的技巧，各个招式的要点，几乎全都是一点就通，只是玛格丽特稍加演示，罗素稍加练习，就变得似模似样了。

只是一两个小时，玛格丽特就认为已经没有什么好教给罗素的了。

这进度大大的出乎了罗素的预料，罗素对此又惊又喜，而玛格丽特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果然啊，真不愧是吾主，他只是游戏一般就将这凡人需要下至少五年苦功才能熟练运用的剑术掌握的十分彻底了。

在玛格丽特看来，罗素迅速的掌握剑术才是理所当然的。

于是，这件事反而再一次加固了她关于罗素就是神明降世的认识。

当然了，这位年轻的神明不知道为什么，非常不喜欢提及他的真实身份。

嗯……也许是吾主谦卑的品德让他不慕虚名？考虑到吾主对伪信不置可否的态度，再结合他并不赞成传教的模样？或许他并不需要愚夫愚妇的信仰？

玛格丽特同时也在思索罗素的态度。

不，难道悲悯世人降世亲手诛魔的吾主会忍心看着世人与真理失之交臂吗？会忍心世人继续受到那伪信的欺瞒与蒙蔽吗？

我必须要让世间广为赞颂祂的名！

玛格丽特刚要心潮澎湃的立下宏愿，就意识到了似乎有哪里不对。

等一等，吾主为什么会不赞同祂的名在世间广为传扬呢？如果祂完全不需要信徒，又为什么要对我展示奇迹呢？

我格外蒙吾主垂怜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我本就对伪信不以为然吗？是因为我的学者身份吗？难道吾主更加偏爱的是精英的秘密结社？

由于罗素对自己不是神明的辩解，令玛格丽特产生了新的想法——确切的说，是新的误解——她决定调整自己将来传播罗素信仰的方式，改变公然宣讲的方式，而是改走上层路线。

罗素并不知道自己的第一位信徒正在憋着劲想要给自己整些大的，他这时正在思索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快速的掌握了这样的剑术。

难道说，自己这具身体的前身同样是来自沃尔豪森家族的？

不、不对，玛格丽特看到铠甲上完整的盾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就像在看陌生的盾徽一样，说明自己这具身体甚至不是来自骑士之国乌瑟多姆。

第二个可能性，是在火焰的帮助下，才对身体的控制格外精细，才能如此快速的掌握这门剑术。

罗素这样思考的时候，将手也抚在了心口，就像是在向火焰发问。

于是罗素快速的进入了梦境——更确切的说，是片幻境。

在幻境中，罗素这次成为了一个操控提线人偶的表演学徒。

最初，他只是一个蹩脚的学徒，技艺跟火焰幻化成的老师相去甚远。

他甚至无法独立完成对于人偶的表演，这个时候，老师就会手把手的教授他。

后来，他开始有些熟练了，老师开始逼着他登台演出，看着他由笨拙到熟练，由熟练再慢慢到精细。

在这个过程中，老师没少手把手的帮助他完成对人偶的控制。

慢慢的，他对人偶的操控越来越精细，越来越讲究，对怎样精细控制的力道，对如何精确的表现人偶的每一个动作都开始有了心得。

渐渐地，他开始控制的惟妙惟肖，终于，在与老师协力完成了一套极为精巧的表演之后，赢得了台下雷鸣般的掌声。

在鞠躬谢幕的时候，他看到坐在观众席最前排带头向自己鼓掌的就是老师。

于是，他终于意识到，在表演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老师就已经悄悄的功成身退了，自己终于完全不再需要老师的帮助了，已经完全掌控了这具人偶。

在热烈的掌声中，幻境迅速的褪去，罗素又回到了昏暗的地窖之中。

火焰通过幻境要说的事情非常明白。

火焰最初一直帮助罗素控制身体，不过在帮助罗素练习这套剑术的过程中，罗素的灵魂已经彻底的了解和控制了这一具身体，已经成功的与这具原住民的身体融合在一起了。

罗素刚刚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他就察觉了不对。

玛格丽特这时跪在他的身前，正在乖巧而虔诚的用唇舌替他服务。

“你在做什么？玛格丽特？”

罗素吃惊的问道。

玛格丽特吃了一惊，有些慌乱的解释道：“吾主，我看到您忽然间开始发呆，以为您又需要祭祀了。

我本来想要认真的展开祭祀，不过没有得闻您的旨意，所以还是小心的选择了昨夜您指定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