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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宁则给狗帮插食,他瞅九条狗都有点便秘,所以就多掺了点麦麸子,再切颗白菜、萝卜扔到锅里搅合匀。
等喂完狗,徐宁刚回屋洗把手,柴兵就穿着全身满是补丁的棉袄进屋了。
“兄弟,走哇?”
徐宁回头瞅他一笑:“这就走!
虎子,收拾完没啊?”
屋内,王虎回应道:“整完了,二哥,咱现在走啊?”
李福强掀门帘走出,瞅见柴兵这套衣裳,当即拍腿说道:“诶妈呀,三哥,搁哪整的这身衣裳啊?”
“哈哈,我搁参厂干活前穿的,都扔下屋两三年了,头些天让你嫂子找出来缝了缝,咋样?这套上山挺有派头吧?”
“老有派头了,我都寻思你搁山里住十来年了捏。”
徐宁使抹布擦把手,接过李福强手里的56半,挂在肩膀上。
待王虎出来后,瞅着柴兵的衣裳一愣,顿时拍巴掌咧嘴笑。
“三哥,你这身整的老专业了,一瞅就成天搁山上溜达。”
“哈哈哈…咱手把不硬,外型不得整差不离么?走哇,我车都热好了。”
“妥!”
随即四人朝屋外走去,路过给狗搭的窝棚,青狼、黑狼几个低头闷闷哼唧,徐宁指着它们嘘呵两声,说过两天再领它们上山。
柴兵大步窜到车上,扭头等待着三人登车。
“三哥,你这性子可急啊。”
“诶呀,我不寻思趁着你们搁这,我多爽两天么,等你们走了,我就得搁家一排排。”
徐宁三人上车,然后柴兵就脚踩油门,朝着龙爪沟驶去。
路上,柴兵瞅眼远处的小天目顶子,皱眉不经意地问道:“兄弟,你说那张猛让狼群给掏了,能不能是咱上回追猪群前儿,和掏空俩刨卵子肚囊子那群是一批?”
“备不住,狼这玩应活动范围也挺大。”
王虎坐中间,扭头问道:“二哥,那咱们要是瞅着狼群,打不打啊?”
“打啥啊,狼肉不好吃,一股酸唧溜味儿。”
柴兵一愣,“兄弟,你吃过啊?”
“那倒没有,我也听人说的。”
徐宁没说实话,只笑着摇摇头。
他确实吃过,但不是这辈子,而是上辈子的事儿。
那是跟着王二利学打围的第二年,徐宁自己觉得出徒了,就牵着俩黄狗和一条花狗进山转悠。
晚间五点多钟,他正往回走时,就迎面碰着五头狼。
那一仗,他胳膊被狼咬俩眼,两黄狗和花狗就剩下小黄,大黄和花狗都死了。
最后徐宁使枪打死两头狼,一头狼被俩黄狗咬死了。
徐宁心里有气,将狼扒皮之后,搁原地笼火就烤起狼肉,刚吃一口他就给吐了。
没别的,只太难吃!
有一股腥臭、酸唧溜的味儿,类似于在旱厕里闻酸菜汤。
柴兵转着方向盘,将车停在龙爪沟空地。
四人下车后,便朝着山上奔去。
这回,徐宁没有走前些天猎猪的路,而是换了条道,直奔立于东方的大孤山下的小北沟而去。
东北这头的山名、沟名都差不多,徐宁家那边还有个大西沟和小孤山、小馒头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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