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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礼礼只得说道:“是有个女客,恰好是何大人的线索,只是这里全是女贵人,我便着人将她带进了我的房中。
何大人问了话才算作罢。”
元阳丰腴的脸上透着一副了然地笑,涂着丹蔻的手指替崔礼礼理了理袖口上的褶皱:“我知你遇到事不会叫我。
那日在庙会也是,我说我们同去,你偏要单独去见那个执笔遗孀。”
崔礼礼要张口,又被她打断:“我明白,你是不想给我惹麻烦。
但也显得生份了。”
“眼下倒有一档子事,还需要请您帮帮忙。”
“何事?”
“方才九春楼选的花魁舒栾,刚出门,就被人接走了。
那边不愿透露名号,只是这马车看着有些奢华,不像寻常人家的制式,倒像是宫里的。
还有两名带刀的侍卫。
我担心舒栾应付不来,想请公主帮忙问问。”
元阳公主思索了一阵子:“宫里的马车样式多,除了太后、父皇和各宫嫔妃的,还有公主皇子、甚至皇孙,乃至燕王、郡主、县主、乡主,包括常侍、内官都有可能用得上。
带刀侍卫更是如此。”
“马车的记录呢?”
崔礼礼追问道。
“这些人,若寻小倌侍奉,多半都是在外宅,不在宫中,”
见她神情失落,元阳又笑道:“别急,我去让人给你查。”
“多谢公主。”
陆铮收到崔礼礼的信时,他刚刚到泉州。
正是泉州月底的大集,松间急急可可地跑过来:“公子,公子,刚刚收到的,崔姑娘的信。”
这次她回得真及时。
今天天气也好。
与冰封阴沉的京城不同,泉州今日天空湛蓝,阳光洒在石板路上,暖暖的,还闪烁着光芒。
陆铮笑了笑,好看的脸,到哪里都惹得女子们侧目。
他的手指捏着信,指腹将那搓成细棍的信抡了抡,没有打开,而是贴身放好,继续往前走。
松间好奇地问:“您不看吗?”
这里如此嘈杂,怎么静得下心来看信?待会要寻个安静之处,再打开读。
陆某人脸上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一会再说。”
松间撇撇嘴。
连着两三日了,每日都问有没有信。
现在又变成不重要的事。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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