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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得喉咙发干发涩,她才肯挪开嘴,放过他。
陆淮南比她视线矮一小截。
仰头对视,阮绵的眼睛晶亮朦胧,神色似一个心意圆满的孩子。
柔软清澈,单纯无害。
他收紧收紧,蠕出一点磁性沉哑的声音:“怎么了?”
“亲得腰疼。”
阮绵知道自己没全醉,也就不到七分的高度,她贪心不足,想借着好不容易酝酿的醉意,跟他彻彻底底放开来一次。
等日后离婚,也不留遗憾了。
爱是一种很折磨人的情绪。
它能让一个高傲的人,变得卑微。
也能让一个理智的人,变得丧失清醒。
她不想在清醒的时候,被他笑话,只能找这样的借口自欺欺人。
陆淮南却偏偏不让她如意。
脸被一只手撬起抬高,阮绵瞳孔之中皆是男人的面孔,他那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深邃的眼睛,眼睫像是一层黑雾落在眼皮上。
软软的趴着。
阮绵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双手攀附在他肩膀上,满眼迷茫无措。
陆淮南抱住她的手一放,她稳稳坐到身后梳妆台。
梳妆台不过她半个人高,阮绵腿长,她往下踮都能踩到地板。
“这么久没见,就这么想了?”
与以往的嘲讽不同,眼下的他无尽柔情,话更是催情般的作用。
陆淮南一截修长的手指,撩动她鬓角发丝。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阮绵有些懵。
她在心里暗自揣摩,他是不想,还是觉得这样太鲁莽冲撞了,还是觉得她不懂怎么做好前戏。
各种想法在阮绵脑子里乱飞。
她脸部表情显得有些醉后的别扭。
陆淮南喉结滚动,他抻着双眼,身子前倾压过去,俊逸的面庞笼罩住她,尽数遮挡光线,嘴角勾着:“那还来吗?”
好几秒,阮绵才收敛起情绪。
她吞咽唾沫:“不了,我去洗澡。”
陆淮南不是故意打断,他何尝不想。
去东洋那些日子,想得都快发疯了。
想她在做什么?跟谁在一起吃饭?会不会想念远方的他?夜深人静时,会不会觉得孤单寂寞冷?这也是陆淮南头一次坚定的承认,他爱上阮绵这个事实。
事实就是事实,不管他承不承认,都是既定的事实。
阮绵双腿挪动,作势从梳妆台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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