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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选择（第2页）

那时的乌浓神女梅香，应该也不会预料到，自己会至此泥足深陷，陷于一个外族男人的温柔乡中，许多年都无法自拔。

“你是说，那个人......她爱过我父亲？”

凌照水之所以问得犹豫，因为从她从未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感知到父母之间的爱意。

父亲为了给慧妃解围，才被迫娶了母亲。

母亲为了潜伏在大雍，才嫁予了父亲。

他们之间，像一场交易，远胜于一场爱情。

碧草也许是觉知今日自己必死无疑了，口风才格外松动，对于凌照水，几乎做到了有问必答。

这一回，她不答反问：

“公主殿下，敢问您当年为何执意要生下小主子？”

“碧草听闻，当年有医士告诉殿下，小主子极有可能是个死胎，生她便如求死无意。”

碧草这般问，对面的大雍军兵中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

这是一个从未被公诸过的秘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可以说寥寥无几。

而且大都发誓一辈子都不会将这秘密说出。

有一些人，纵使对这个秘密有所感知，但也都是基于猜测。

像周全这样的新帝近臣，亦是想都没想过，能听凌姑娘这个当事人亲口揭开这个秘密，说一说诞下孩子的初衷。

七年前，凌照水离开鸣金山的时候，口口声声对肃王武瑛玖说：

“哝哝只做交易，不谈感情。”

一度，肃王也曾以为，她便是那样洒脱不羁的女人，那段让自己铭心刻骨了七年的感情，对于她那样的女人而言，只是年少偷欢的一场激情而已。

果然，被问及如此隐晦的问题，凌姑娘仍是一脸淡然：

“孩子么，有了就生了。”

这是凌照水首次承认，她生过孩子。

那个孩子，极有可能便是肃王武瑛玖的孩子。

周全不自主向身后张望，凌姑娘亲口承认了孩子是她的，凌洒金欲盖弥彰的举动，便不攻自破了。

凌三川不是凌洒金的孩子，凌照水才是孩子的生母，只是出于对孩子和妹妹的维护，凌洒金才认定了凌三川便是自己的孩子。

周全如此笃定，甚至有些激动，却不知碧草说的那个孩子，实则并不是凌三川。

“当年，神女也是这么说的。”

听完凌照水的话，碧草猝不及防接了这么一句，引得在场之人，齐刷刷都看向她。

她对此解释道：

“当年神女发现自己怀了孩子后，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