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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樱能看见男人上下滚动的锋利喉结,更能看懂他眼神里隐忍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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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大夫说,三个多月了……可以那啥……
她其实也挺想他的……
顾樱脸颊发烫,耳根子也跟着热了起来,她拉住他的大手,殷殷的望进他深黑的瞳孔里,“阿渡,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要不要先歇息?”
赵长渡轻笑一声,单手捧着她的脸颊亲了亲她的眉心,“我让人去打热水给你清洗,病舍里都是病气,你怀着念宝,一定要注意身子。”
男人抽身起来,干净利落,摆明了不会碰她。
他竟然在这种时候忍住了。
顾樱难以置信的盯着他的背影。
不会吧?不是吧?难道她怀孕之后,世子对她已经没有那世俗的欲望了?
看着男人出门的背影,顾樱遗憾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腰,不禁自言自语的喃喃,“还挺细挺软的啊……”
她肚子还没开始大起来,身段儿苗条柔软,尤其某处,发育得愈发傲人。
按理说,现在的她对男人还挺有吸引力的。
可世子的表情太冷酷了,看起来格外禁欲,像是八百年不准备开荤一般。
硬钉子难碰,在夫妻之事上一向都是世子主动,她脸皮薄,想了半天,还是有那贼心却没那贼胆去撩拨他。
她红着脸唉声叹了口气,脸上热气散了些,干脆下了床榻去看大夫们记录的病情手记。
没过一会儿,赵长渡进房来喂她喝了安胎药。
她眼尖的发现那枚石榴花的香囊已经明晃晃的挂在他腰间玉带上了,心里没来由想笑,但瞧着世子清冷的面容,到底没笑出声来。
赵长渡八风不动的抱她去沐浴,顾樱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世子提供她的沐浴服务,心里盘算着怎么把江隐那个狗男人一块儿拉下来。
只可惜,世子对她的身子目不斜视。
一通沐浴下来,唯有她的脸红成了煮熟的虾子,浴桶里热气蒸腾,熏得她脑子晕乎乎的。
她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换好衣服才上了床。
房间里没燃灯,宽大厚实的被子里,顾樱脸颊通红的枕着他结实的手臂,这么久没与世子同床共枕了,她翻来覆去闭上眼又睁开,实在睡不着。
“阿渡,你还记得大夫之前的话么?”
“嗯,怎么了?”
“我觉得我好像可以了哎?”
“别闹。”
顾樱委屈的瘪了瘪唇,“阿渡,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黑暗里,男人声线嘶哑得过分,手掌抚着她细嫩的肩膀,“没有的事,你不要胡思乱想。”
顾樱小手意味深长的往他小腹探去,“阿渡,那你怎么不肯碰我啊……”
赵长渡睁开眼,一把按住小姑娘在他身上作乱的小手,浑身上下的火气都往某处蹿去。
他磨了磨后槽牙,克制住了,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别乱动……快睡觉。”
他在那种事儿上一向凶猛,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候伤了她,待她腹中孩子落了地,有的是时间温存。
顾樱无奈,知道撩拨不动这人,索性安心睡觉。
沐浴后的小姑娘浑身散发着诱人的甜香,软绵绵的身子就依偎在他怀里。
赵长渡孤身忙于瘟疫长达半个月,如今揽着她入睡,听着她睡着时软乎乎如猫儿一般的呼吸声,生生折磨了自己半宿。
……
翌日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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