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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叶舟还会喜欢你吗?”
他这话虽然是在问沈箫,但语气实际上是在问董叶舟。
“不会,”
董叶舟回答得倒挺干脆,“但我也会更讨厌你。”
他说罢就转身进屋,沈箫今晚必死无疑,他既然救不了便只有眼不见为净。
苏妃妒意上头,他是为了董叶舟才进宫为妃,陪他在波云诡谲的朝堂漩涡中周旋,多次在党派阴谋中护他周全,结果这个被他偏爱的死太监还嫌他武功差、身子不够干净。
然而想到董叶舟转身那句「但我也会更讨厌你」,他还是不情不愿地收回剑,狠狠剜了沈箫一眼后转身步上石阶。
他唇角轻挑,风淡云轻地命令道:“大卸八块吧。”
江昀紧绷的弦随着他的命令顷刻间断了,断弦的回音撞得他脑仁儿痛,满目血光飞溅。
他看到锦衣卫们用力撤开绳网,沈箫的身体被插得仿佛筛子般飙血,沈箫双腿瘫软跪倒在地。
锦衣卫们手里沾着血珠的绣春刀在月光下泛着寒霜,他们迅捷地逼近沈箫,动作麻利地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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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五刀、六刀、七刀、八刀。
江昀跪在地上用力垂头哭泣,他实在不忍看到沈箫此刻的惨状,喉咙里好像哽着尘世间最苦的铁,那支失去主人的墨玉箫骨碌碌地滚到他面前。
他正欲捡起时,莹白透明的手穿过了那支箫,恍然想起他只是沈箫这一场场悲剧的旁观看客,也是让沈箫一次又一次惨死的因。
错因孽果循环,终将执着成魔。
*
“欧阳,凶手是不是你?”
沈箫握住欧阳吟的胳膊,他走火入魔的双眸已然分不清瞳仁和眼白,唯有血色最清晰。
欧阳吟扶住他的手臂,轻勾唇角:“沈兄,他对你很重要吗?”
沈箫被他问住,齿间磕绊了一下:“他可是你的夫君啊。”
“呵呵,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从来没有爱过他吗?”
欧阳吟笑意苦涩,“我一直在他的控制之下,难受到快要窒息,但我真的没有杀他。”
沈箫似乎并不相信他说的话,逼问的眼神仍然直勾勾地注视着他的眸,抓紧他胳膊手的力度也加大。
欧阳吟又笑了笑,笑意中带了些自嘲:“沈兄,你忘了我昨晚始终和你在一起吗?事发时你我一同赶来,我怎么可能单独抽空杀死江昀?”
“对对对,你不可能是凶手。”
沈箫小声地自言自语,头脑胀痛难耐,同时心脏仿佛被麻痹般特别不舒服。
这时,有人趁其不备从窗口掠进屋内,屏息将一柄长剑从后精准地刺穿了沈箫的心脏,不及沈箫回头,长剑已经拔出,而那人也飞快地跃出窗棂离开。
欧阳吟赶紧上前抱住他的身体,哭着喊他的名字:“沈兄、沈兄,你一定要撑住。”
“欧阳,”
沈箫死死抓住他的衣袖,喉咙间全是血腥气息,“快、快去追那个人,他、他一定是、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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