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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彻言试探道。

林徽鸣复杂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场测试的志愿者人选，你应该已经为此头疼了很久了吧？”

梁彻言对上他的眼神，笑道，“我大概能猜出来，你刚才知道我的精神力暂时消失之后，为什么情绪变化会那么大了。”

“因为出现了第二个志愿者人选……”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林徽鸣深邃的眼眸，“就是我。”

面对他洞悉一切的眼神，林徽鸣再也无法逃避，便干脆地承认了下来：“就是你说的这样。

你和我一样，符合无精神力机甲测试的志愿者的条件。”

“不过，只是暂时的。”

林徽鸣垂下眼，“不知道你的精神力……消失的时间，会持续多久。”

“我看江教授给我发的资料上有写到，我给你看看。”

梁彻言说着，调出了自己的虚拟光脑，“你看，上面写了，接受信息素抚慰治疗者，如果在治疗期间出现自身精神力消失的状态，会一直持续，直到停止治疗一周后，才会恢复正常。”

林徽鸣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专心浏览着这份材料。

清浅的月光在此刻衬得林徽鸣锋利的眉眼也柔和了不少，梁彻言痴痴地看着他的专心致志的模样，不知不觉入了神。

林徽鸣很快便看完了这份资料，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原来信息素抚慰治疗，会让被治疗者产生这么多的不良反应么……”

“江教授的资料上列举了每一种有可能会出现的不良反应，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梁彻言堪堪回过神来，收回了自己的虚拟光脑，“徽鸣，我明天再去问问江教授，这样也能更放心一些。

你觉得怎么样？”

林徽鸣却没有第一时间应声。

梁彻言也不催促，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良久，林徽鸣盯着桌上精致的瓷杯，有些艰涩地开口：“这次无精神力机甲的测试……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让别人参加。”

“我知道的。”

梁彻言用力地点了点头，“你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

为了不让别人加入，所以设置了这样苛刻的条件，对吗？”

“对。”

林徽鸣扯了扯嘴角，“但我没想到，会出现同样符合条件的你。”

“我当时看到这份材料，就在想，要是治疗触发了这个不良反应，我就能帮上你的忙了。”

梁彻言有些感慨，“没想到，还真被我碰上了。”

“我不想让你参与进来。

但如你所说，我身上还背负了很多。”

林徽鸣语气犹疑，“所以在知道你精神力暂时消失的时候……我有一瞬间的动摇。

这是不应该出现的想法……”

“别这样想，没什么应该不应该。”

梁彻言捉住了他微凉的指尖，“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