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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流水般的长辫没有改变,头上的发箍带着有
些夸张的装饰,耳饰被侧发遮挡并不明显,露出的雪白肩颈上却没有佩戴项链。
那枚戒指佩戴在了红棕色的丝织手套之外。
「如你所见,我是这里最不需要的歷史老师。
」雅莉感到十分尷尬,别开视线,
但又忍不住去偷瞄她这身动人的装束。
「你来这里做什么?」雅莉问她。
「我吗?我算是被你的那些老古板上司传唤过来的吧。
」
那想必是因为南部边境的事情了,骑士团总想着防患于未然,因此不遗余力
地打探消息。
但现在光是防线的修复就已经足够吃紧了,当务之急还是要趁魔物
有什么动作之前修复领都的防御设施和加强驻防。
「没刁难你吧?」
「还好。
」
随后又是一阵沉默,她们两人都看着画一言不发。
直到学生都到教室去上课,
走廊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您说,人们是先称赞这个女孩,还是先称赞克雷肖女士的画技呢?」阿纳
丝塔夏踏打破了沉默,戴着丝织手套的指尖轻轻从画中少女脊背上的曲线略过。
「这类题材,如果你想要一个普遍的答案,我想应该是前者。
我想阿纳丝塔
夏小姐应该是后者吧。
」雅莉回答她。
「那您呢?」她稍微侧过脸来,微笑着问。
「很难说……」雅莉支吾着,因为雅莉对画作并没有太多研究。
「如果我见过画里的人儿,我会感叹有这样一双眼睛和巧手能将光线赋予她
的躯体,使她像珠宝店里的珠宝,在那样的灯光下永远要优于在富太太的身上。
如果我没见过,恐怕我会先质疑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人,或是感叹克雷肖女士的
想象力。
」
「听起来亚兰佐先生十分多疑呢?」她别过脸来正视着雅莉,手指的动作顺着
画中的线条从少女美丽的双腿一直延伸到脚尖处。
「学业素养赋予了我这样的本能。
」
「您虽然是个学者,可藏着一颗艺术家的心,那种一定会在死之前先吟唱一
段诗歌的浪漫主义者。
」她放下杵在画上的手,将双手叠放在身前,缓缓向雅莉走
近,带着所有一个贵族小姐应具备的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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