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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可能?”
野原拳儿摇摇头,“森田,你要记住,我们的这个对手很特别。”
“特别?”
“这是一个毫无规律的家伙。
不能以常理来审视。”
野原拳儿说道。
特高课此前侦破的反日分子电台,大多是晚上发电报,亦或是凌晨发电报,总之是多选择夜深人静的时候。
但是,他们所检测到的这个老朋友则不然:
深夜,凌晨,华灯初上,上午,下午,中午,几乎是所有的时间段都曾经监测过该电波。
这同时也是野原拳儿认为该电台最可能出现在法租界富人区的原因:
只有富人区的市民才不需要工作,任何时间待在家里都不会令人觉得奇怪。
“我明白了。”
森田点点头。
“告诉其他小队,注意隐蔽。”
野原拳儿叮嘱说道,“尤其是要保护好我们的仪器。”
“明白。”
……
金神父路。
为了不惹人注目,这一组的特高课特工选择了一个很简单实用的办法:
他们找来一辆黄包车,安排一个人坐在黄包车上,拉起车棚遮阳,同时也便将仪器藏在了车棚下。
“跑快点。”
小笠原坐在黄包车内,冲着车夫喊道,“没吃饭吗?”
车夫扭头,朝着小笠原露出讨好的笑容,拿着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拭了额头的汗水。
待扭过头来的时候,车夫的脸色阴沉下来,咬着牙齿,心中恨得直骂娘。
他被日本人叫来参与一次秘密行动。
本来是他扮演乘客,日本人小笠原扮演车夫。
小笠原叮嘱他盯着那些仪器,什么时候仪器亮了告诉他就可以了。
没想到只拉了两圈,小笠原便不乐意了,说高贵的日本人怎么可以给卑劣的支那人当车夫。
然后,小笠原便强令他换了衣装,扮拉车的车夫。
最令他愤恨的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小笠原了,小笠原坐车还不老实,变着法儿折腾他,一会让他慢一些,一会又吹毛求疵说他拉车的姿势不地道。
就拿刚才来说,他实在是累的不行了,要去茶摊买一碗茶喝。
小笠原就是不同意,还训斥他,说哪有车夫舍得买茶水喝的?
他心中气的直骂,一个大子的大碗茶,车夫还是喝得起的,区别只在于这帮糙汉舍不舍得罢了。
……
周茹坐在小汽车里,她随手掀开车帘,看那车窗外的人和景。
法租界车水马龙,可见那衣着光鲜之人,也有那衣衫褴褛的穷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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