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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星看了他一眼,说:“水喝多了,我想去洗手间。”
“我陪你去。”
“不用啦,我去去就回来。”
樊星拿了包包离开座位。
樊星离开没多久,周亚端着酒杯凑过来,热络揽住季晟肩膀,说:“来喝一杯。”
季晟说:“不喝酒,等会开车。”
周亚也就没强迫他,而是说:“听说你最近回墉城了,在gt焗里面,实不相瞒,我这边有个棘手的项目……”
接下来的事都不用详细说,季晟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无非就是让他帮忙,疏通疏通关系,周亚所说的这个项目卡在局里审核最后一关,要是各方面检验不过关,那这个项目就无法进行,后果则是彻底作废,那投进去的资金也就血本无归,周亚千方百计打听到季晟如今的工作,就想着利用老同学这层关系,找他帮帮忙。
明明了解季晟的性格,他还是想拼一下,想发设发说服季晟,让他帮忙。
碍于现在的身份和权利,季晟沉默了会,说:“周亚,这件事我无能为力,这不是我能说了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一向公私分明。”
要是开了个头就会有无数次。
周亚说:“钱不是问题,季晟,你就当是帮帮……”
“顾及还是同学分份上,周亚,这种事还是光明正大来,走歪门邪道是没有好下场的。”
周亚碰了壁,看季晟态度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叹了口气:“别放心上,我也是随口问问,如果你能帮忙,那再好不过,不能帮也没事,主要还是我们公司内部的问题,大不了重新投钱重新开始。”
季晟并不信他这套说辞,大家又不是第一年出来混,不信是一回事,没有声张是一回事。
季晟拒绝后,没有给周亚留有一点希望,不然周亚还是会来找他。
……
樊星上完洗手间回来,季晟站在包间门口等她的样子,她走上去,问:“怎么站在这里?”
季晟抬手整理她额头上的碎发,关心询问:“累吗?”
“不累,还好。”
樊星又问他:“你上学那会班里应该都是男生吧,怎么还有女同学?”
季晟仔细回忆,说:“那不是女同学,是家属,还有几位是周亚大学时期玩得好的校友。”
“我以为你们班里有女生……”
“没有,清一色男的。”
樊星明白了:“要进去了吗?”
季晟说:“等会再进去,透透气。”
樊星点点头,自然握住他的手掌,说:“你怎么了?不太高兴?”
“没事。”
他只是微微感慨,毕业后出了社会真能改变一个人,从头到尾,比如周亚。
季晟这些年什么人都遇见过,十恶不赦的罪犯,走si盗窃杀人的什么都有,但是他还有一颗赤诚的心,偶尔会想念纯粹的大学生活,没有复杂的人心,同学间没有利益纠纷,可入了社会就不同了,完完全全不一样。
也许他以后也会变,也许,只是也许而已。
刚才周亚找他帮忙说话的方式还有语气,让他觉得很陌生,疏远,事关利益,真能让人卑躬屈膝,毫无尊严。
包间内,姜萌注意到那两张椅子空了很久,他们迟迟没有回来,她也坐不下去了,隔壁的同学在聊家庭琐事,她插不进话题,被排斥在外,她坐立难安,于是也借口去上洗手间,刚走出包间,就看到站在过道上说话的两个人,正是季晟和樊星。
季晟的眼神陌生,仿佛不认识她似的,根本没在她身上多做停留,很快移开。
樊星听到开门声,和她对上视线,樊星温和笑了笑,说:“你好。”
她坦荡荡的,姜萌觉得自己无处遁形,甚至结巴起来:“你、你好,你们怎么、怎么站在门口?”
还是樊星回答,说:“出来透透气,有点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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