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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得,她发小脾气的样子,真是美极了。
也只有她发小脾气的时候,才让他感觉到心安,感觉两人好似是真正的夫妻。
转眼间,沈洛笙便被他扒得一片不剩,暗自趴在那黄花梨架子床上。
屋外风雪飘摇,屋内暖炉架起,地龙烧得很旺。
沈洛笙雪白的脊背上有不少青痕,尤其是腰间那处更甚。
陆知寒用手指剜出一些药,紧接着涂抹在她身上,接着又用掌心去揉开。
“是我的不对,笙娘身娇体嫩,我这手没个轻重。”
沈洛笙这番模样,只觉得脸滚热,遂埋进枕头里。
“你还知道!”
“下回我定然轻一些,等到笙娘伤养好了。”
他动作很轻,落在她的身上,很用心地给她上药。
冰凉的药刚接触她温热肌肤的时候,总是会引起一阵战栗,等到在他手心里慢慢揉开,便好了。
沈洛笙脸埋得更低了。
她真是不敢想象,此刻自己一丝不挂地趴在那人面前,被他这样一寸一寸揉着,而那人却穿戴整齐,认认真真给自己上药,这场面得有多令人不耻。
“陆知寒,你要是有事就先忙吧,我让婢女来就好。”
沈洛笙觉得自己再怎么克制,也抵不住身体的反应,本就敏感的身体实在是受不住这般折腾。
“我今日无事。”
“我的意思是,你别这样伺候我了,”
为了让自己听起来名正言顺一些,沈洛笙又补充道,
“你好歹也是个皇帝。”
陆知寒手底下动作没停,夸张地叹息一声,“皇帝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被囚在宫里,一举一动都要为世人打算,倒不如当个乡野村夫,我要是与自己的寡嫂或者小妈情投意合了,直接两人私奔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也能是名正言顺。”
沈洛笙面色严肃,立刻教训一般的反驳,“食人之禄,须忠人之事。
皇家受民脂以锦衣玉食,自然要为民谋事,约束己身。
当个乡野村夫还不忘与寡嫂小妈私奔,沉迷于小情小爱,非为君之道,小人之志也,不可再提。”
陆知寒听着她这般教训自己,只是弯唇笑着。
他的笙娘心里装着的万民与天下都比他的分量要重,听到这番话不是联系自身,而是教训他小人之志。
他明明想说的是,与她私奔。
“笙娘,我总觉得,在你心里,随便路边一个狗的分量,都比我要重?”
“人与狗岂可轻易比较?”
她转过头,责怪看他。
陆知寒:“……”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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