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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雪梅以为两个小孩出去是闹着玩的,没想到卖画这么好挣钱。
她惊喜万分,好奇地问起她们今天的经历。
姜小婵也爱讲,吹嘘起她是如何揽客,如何机智地找林嘉过来当模特,最后,她当然没落下齐澍那一段自己的英勇表现。
令姜喜和姜小婵都没想到的是,妈妈听完她们讲的故事表示出了疑惑。
“他出手那么大方,你们为什么不卖给他?为什么连他的名片都不留?”
姜喜的心里忽地烧起一股无名火。
“妈,这很不应该,你对这些事情是不是太不敏感了。”
知道她意有所指,孟雪梅扭头看向姜小婵。
三个人陷入沉默。
“大喜,”
她妈咬着唇,尴尬地开口:“妈随口说说的,妈没见识,你别跟妈妈较这个真。”
“我知道,我没想较真。”
姜喜试图压抑这股怒火,但火越烧越旺,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妈一句话怎么就能把她气成了这样。
她肯定不是因为这句话而难受的,像是因为一些别的,姜喜也说不上来的东西。
她被气得直想掉眼泪。
趁哭出来前,姜喜离桌,回了小阁楼。
“姐姐怎么了?”
姜小婵有些担忧。
孟雪梅摇摇头,轻声对她说:“上次被你爸托梦之后,你姐就一直怪怪的。”
姜喜还不打算睡觉。
正在气头上,即使她躺下去,也睡不着。
索性勤快一把,她开始在小阁楼整理能卖的画。
这两年的画画班真没白上,姜大喜很勤奋,画攒了一箩筐。
她尤其擅长画风景,人物倒是画得很少。
姜喜发现,自己在留心对比着每一幅画的画风。
这时,她不得不承认,齐澍的话语仍然盘踞在她的脑海。
——“它们的画风不一样,很明显,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
为什么要在意他的话呢?
那男的只是想吸引她的注意,想找个茬,想不懂装懂。
她和以前自己画风不同,可能是她年龄大,画技更成熟了;也有可能是这两年姜大喜上了画画课,而原来自己的时间线里她没有上。
姜喜想着不同的借口自我安慰。
——别再想了。
她试图驱赶这个想法,就像驱逐一只房间里的粉色大象。
越是让自己别想,脑袋里的声音就越是执着地询问自己:
他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不一样,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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