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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跳楼（第2页）

沈汐也沉默了一下，“我忘了，你们是一家人，打掩护都来不及。”

她目光投向窗外，再不说话。

车停在公寓的临时车位，沈汐下去，走出几步，席迟徽忽然叫住她，“沈小姐。”

她扭头。

车窗降了半扇，昏黄的路灯下，夜露很重，空气雾蒙蒙的，席迟徽凝望她良久，“多谢你为我上药。”

沈汐以为是什么天大的要紧事，他终于愿意吐露了，才如此郑重。

她失落吸了口气，“你也为我涂过药，扯平了。”

“不一样。”

席迟徽的性子是温润风雅的，像是什么都不计较，难得见他严肃固执。

“哪不一样了？”

“于我而言不一样。”

沈汐看着他，“他们是冲我来的，我牵连你的。”

“你亏欠我一次，我再亏欠你一次。”

席迟徽笑着，“人和人之间，建立起信任与感情，不都是这样互相亏欠吗。”

她试探着，“我可以信任席总吗？”

席迟徽眼皮一垂，眼眶洒下浅浅的阴影，旋即笑意越发大了，“当然。”

“那你能查冯志奎吗。”

“我尽力。”

沈汐怔住，“你肯？”

席迟徽郑重其事，“你的请求，我不拒绝。”

“无论查出什么结果，你会如实告诉我吗？”

“会。”

她攥紧拳，“包括结果是席家吗。”

席迟徽点头，“包括。”

他顿了顿，“只要你接受得了。”

沈汐胸口剧烈起伏着，好半晌，她松开攥得发白的拳头，“我没什么接受不了的。”

她转身，朝楼道里走。

声控灯很快熄灭，席迟徽的脸色也冷却了。

“废物。”

司机低着头，“高架桥有收费站，有实时监控，我没想到他们敢堵截，冯志奎的胆子太大了。”

席迟徽轻易不发火，一发火，身边的下属胆战心惊。

司机问，“查冯志奎吗？您都答应沈小姐了。”

他靠着椅背，用力摁压眉心缓解，视线里是沈汐包扎过的手，包扎得很烂，纱布也没系好，一触便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