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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臻看着路野这副样子，握着伞柄的手苍白“看样子，我没有猜错。”

言臻唇角勾起一个苦涩弧度“什么时候替换的？是在警察局回来以后？回来之后你的格斗，电脑技术，投资能力等各种能力都变得极强，容貌是路野的，没有易容，血液也对，基因也没有变。”

言臻说到这里，攥着伞柄的手越发收紧，他盯着路野无任何波动目光，慢慢开口“但你不是路野，路野没有你这个能力，他……没有掌控一个集团的能力。”

言臻看着面前雨下得越大，头一次不想再说下去。

言臻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的，他或许该当做不知道？

毕竟在察觉到路野不是路野时，他的第一反应是阴暗窃喜的。

不是路野，那股负罪感会小很多，但面前人是谁呢？

言臻虽然被路野父亲救过，但路氏集团能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就是因为当年吞了言氏集团，他曾经的家族，才发展成今天这副模样。

言臻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他最开始根本不想放权给那时的路野，那时路野根本没有任何资格，能力掌管路氏集团，让他掌权只能让路氏集团衰落。

言臻望着面前的路野，眸底深处暗涌慢慢溢出。

他很想把集团交给现在的路野。

不是因为路野这个身份，而是因为……私心。

所以他想到面前人到底怎么想的，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言臻因为路野父亲救他的恩情，答应要护路野安稳渡过一生。

这是他对路野父亲的承诺，他……必须知道真正的路野去了哪里。

言臻眸底交织着复杂盯着面前的路野，原本冷清的眉眼被潮湿雨水侵染出几分阴郁。

路野等了许久，看着雨越下越大，平静开口“我不是那个路野，但我也是路野。”

言臻看着面前的路野，湿润的冷意迎面扑来，将言臻声音冲击的破碎“那路野呢？”

“他对你很重要？你很希望他回来？”

路野越过层层雨幕望着对面的言臻。

言臻只觉得自己仿佛要失去什么，指尖苍白不见一丝血色“这是我对他父亲的承诺，我会护他一生安稳。”

“那我想问一个问题。”

路野慢慢走到言臻面前，将所有雨幕挡住，他盯着言臻清晰脸颊，一字一顿开口“如果没有路野这个身份，你会爱上我吗？”

第125章攻略失败？任务完成？

言臻静静看了路野几秒，并未开口回应路野这个问题，反而说起别的事情，他的声音在雨声干扰下，显得越发清冷“我在看着你中枪时，心里头一次产生害怕，但我看过警察局的供词，在亲自审完钟峻他们后，突然发现我好像一直都是错的。”

言臻平静望着路野，眸底划过几分自嘲“你很强，你强的很厉害，强到可以直接弄昏所有人，强得根本不需要我来教导。”

“钟峻他们说在遇见你后，突然就觉得脑袋剧痛，我让人查过，周围没有任何声波攻击的设备，头顶坠落的建筑原本是不可能坠落的。”

言臻手掌僵硬，盯着路野眸底，嗓音冷冽“甚至那一枪都在你的计算之中，重伤不致死。”

“为什么呢？你设计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你在重伤时要见路老是为了逼着他松口，而不是重伤时想要见亲人最后一面。”

言臻眸光破碎，唇角弯出嘲讽弧度“其实你做的很好，解决了集团内部不稳定因素，让我确定心里所想，让路老松口，替我解决心里负担，我在那一刻确实是下定决心了，但……事实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算计来的。”

“你想要什么回答？精心算计来的结果？”

“你知道站在手术室外，等待里面人出来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看着血袋被推进去时，那种冰冷感觉吗？”

言臻眸底嘲讽，残忍，迷茫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态度对待面前的人。

“过程浸满了算计，结果是什么重要吗？”

路野看着面前言臻，下意识想要抱一抱言臻，却看着面前言臻已转身离开“我日后或许能回答你这个问题，但，现在，我回答不了。”

路野看着言臻被雨幕模糊住的背影，抬手接住落下雨滴，眸底深处划过几分无奈和一丝隐晦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