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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簪造型简单,雕工粗糙,但打磨得却细腻。
像苏明妆这种自幼拥有各种头面饰品之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发簪是用布子一点点打磨,而非用什么砾石。
“这是……你做的?”
毕竟这发簪的材质和工艺,实在不值钱,就算裴今宴再穷,也不会穷到买这样的发簪。
“嗯,送你的。”
裴今宴轻咳一声,缓解羞涩,“第一次做,没什么经验,希望你别嫌弃。”
“怎么会嫌弃呢?”
苏明妆兴奋地把发簪从盒子里夺出来,拿在手心把玩,“实际上,锦秋节最早的习俗,就是女子送自制的荷包、男子送自制的发簪。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再没有男子愿意为女子制作发簪了。”
裴今宴小声为男同胞解释,“不是不愿意制作,是确实手艺有限,送了也戴不出去。”
苏明妆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谁说发簪非要戴出去?拿在手中把玩不好吗?”
裴今宴哭笑不得,“好好好,拿着把玩。
不过说认真的,这个你万不要戴出去!”
怕女子不高兴,又解释道,“确实太丑了,等以后我手艺好一些,做个好的,你再戴。”
苏明妆笑着点头,“那我也说个认真的,我那个荷包,你偷偷把玩一下就行,别戴出去。
姑且不说我手艺不佳,只说,你一个武将戴荷包,有些……娘炮。”
裴今宴心里想——不介意被说娘炮,现在就想戴出去。
只可惜,现在公开两人的感情,只怕会给她的计划添乱。
苏明妆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发簪,心里想——可惜了,如果不是因为合作,无法炫耀恩爱,她明天就戴出去!
戴着发簪在长安大街上走一圈,让所有从前喜欢过裴今宴的女子看看,这男人是她的了。
……
同一时间。
锦王府,书房。
一名身着黑色薄棉衣,身材中等偏瘦,右脸颊有一块暗色胎记的中年男子,一反之前的冷嘲热讽,面色焦急地追问,“什么?王爷想放弃任务?王爷您疯了?不怕主子他……”
后面威胁的话,刻意没说出来。
秦羽落坐在椅子上,面色颓然,苦笑着摇头,“今日顾翎羽质问我们时,本王突然想通了:本王只有死路一条,绝无生路。”
说着,垂下眼,浓密的睫毛,盖住精明的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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