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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确实是像,只不过那条暗河流经地下,那水与寻常河水不一样,或许这就是那鱼不同于寻常青鱼的原因吧。”
“嗯,也有可能。”
“对了,我们这一次算是退守幽州吗?还会去别的地方吗?”
这一次随州陷落,外面那攻打的北牧和羯族元气大伤,不知道这场战役此刻算是进行到了什么程度,阎云舟现在的身体必须有条件将养才行。
阎云舟闭了闭眼睛,缓了缓精神,他此刻浑身都提不起一点儿力气,身上忽冷忽热的更是难熬:
“咳咳…羯族在随州兵败,白城那边的压力也会相应减轻不少,想来近几日战报就会传…咳咳…传回来,那边有增援的银甲卫,倒是没问题,倒是朝廷那边,怕是会生事端了。”
他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呼吸急促,宁咎就算是有问题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再继续问,手覆在了他的额头上,就是这一会儿说话的功夫这额上的温度便比刚才热了不少,他不由得有些心惊。
此刻他没有药,除了能用酒精帮他物理降温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指望杨生了,他立刻敲了敲车窗:
“叫杨府医过来一下。”
随着车架而走的正是已经换了干净衣服又被杨生灌了一肚子姜汤的暗玄,他听着宁咎的语气便有些着急,杨生就在车架边上立刻上来了。
宁咎看向他,神色有些着急:
“他还是烧,这会儿温度高了起来,要不要再加一遍药?”
隔行如隔山,宁咎拿起手术刀是一把好手,但是这中医他确实是不擅长的,也不知道杨生方才给阎云舟用的是什么方子,有没有效。
杨生把了脉,眉头也紧紧锁住:
“王爷的烧来的太凶了,寻常的药压一压还好,想要退烧最好是用安宫牛黄丸和紫雪丹,但是这一次出来的时候,王爷怕小小姐有事儿,所以将两种药都留在了王府并不曾带在身上,方才我已经传信到幽州去取了。”
宁咎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也理解阎云舟的心思,他走的时候阎月杳刚刚动了刀,那几天总是在烧。
小儿起了烧在这个时代是很容易出问题的,所以他才将那药都留在王府给孩子应急了吧,不过听到这个时代有安宫牛黄丸他也算是安下了心。
安宫牛黄丸在现代好的都上千块钱一粒,快炒成了神药,但是炒归炒,它退烧的药效还是非常厉害的,而且温和没有什么副作用,对惊厥,高烧不止,甚至神志昏迷的人都是有用的。
“药什么时候能送到?”
“最快明天一早。”
就算沿途都换最快的马,一来一回也要明天早晨了,宁咎沉吟一下,此刻还不到中午。
午后和晚上往往是最容易烧起来的时间,阎云舟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他的担忧何尝不是杨生的担忧:
“我先去熬药,一会儿让王爷用些粥也好,然后再用药。”
宁咎点头,车厢中的温度不低,他将阎云舟身上的被子给拿了下来:
“我给你用酒精搓一搓,能凉快一些。”
宁咎先帮他擦拭四肢,阎云舟忽然噗嗤一下笑了出声,宁咎莫名:
“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我们这车里换了别人来是不是要被熏死了?”
这车厢中有大蒜的味道,有方才他用的药的味道,此刻又添了酒精的味道,实在是非常的提神了,宁咎无语:
“王爷就别这么挑剔了,你以后好好的,这些味道就都没了。”
阎云舟捏了一下他的手腕,只是动作很轻缓,甚至都感觉不出什么力道来:
“之前不是说好了叫我瑾初的吗?怎么又叫回王爷了?”
宁咎看着这个纠结称呼的人忽然觉得他有些幼稚:
“行,瑾初。”
他坏心思地将手直接覆在了他的脑门上,酒精蒸发带走了热量,阎云舟忽然觉得头上一凉,甚至有些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就像是大猫的反应一样,宁咎猝不及防地被他萌了一下。
“舒服吧?来,伸手臂。”
阎云舟很配合,到了腿上的时候,宁咎帮他挽了挽裤脚,好在里面的裤子宽松,他的目光一下便看见了他的膝盖。
两只膝盖又红又肿,可想而知是之前一路穿着湿裤子吹冷风着凉了,他方才着急之下也忘了他膝盖上的问题了,他忘了,这人竟然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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