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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怕因为他,宝石一点点黯淡下去,或是有什么损伤。
但虞澜不会明白这一点,他微微歪着脑袋,深蓝宝石般的眼底澄澈干净,像一汪浩瀚如镜的海,倒映薄静时有些自卑的冷面。
自卑。
这个词语好像不该出现在薄静时身上。
虞澜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没等他继续思索,薄静时又动了动唇:“澜澜,我确实很想对你做一些事。
我喜欢你,不可能不会对你产生欲望。
但我特别特别喜欢你,所以我可以忍,很多事我都可以等。”
“只要你的身边没有别人。”
抱着虞澜的手臂忽然收紧,他轻轻地“嗯?”
了一声,又问:“什么别人?”
他不知道的是,薄静时在竭力克制那些负面的、阴暗的如细菌滋长的肮脏情绪。
薄静时一想到虞澜也可能让别人追他,难以控制的情绪便像被摇晃过的气泡水,不断往外沸着。
虞澜依旧睁着一双湿润的眼,里头满是纯粹的好奇,他干净纯洁,就像浑身雪肤那般白净。
有时候抱着虞澜,薄静时都觉得自己很坏,居然满脑子都是恶劣的事,想要把这么干净的人弄脏。
薄静时花费好一番功夫,才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稍微正常且绅士一些:“就算你不同意我追你,也没有关系,我可以慢慢打动你。”
他艰难地说,“我尊重你的决定。”
虞澜捏着手指,有些难为情地低声说:“谁说我不同意了……”
“那我可以追你了?”
“嗯。”
虞澜小幅度点了点脑袋。
如果他不同意薄静时追,如果他不喜欢薄静时,怎么可能愿意被薄静时亲那么多下,还是伸舌头的那种。
薄静时真的好笨,大家不是都说薄静时很聪明吗?怎么连这都看不出来。
虞澜以为他说出这句话后,薄静时一定会再次逮着他亲,他都做好发小脾气的准备了,事实却不是。
薄静时很安静,安静得有些过分,一张冷面因紧张微微绷起,眉宇微皱陷入沉思,仿佛被某种极其深奥的学术问题打倒。
二人安安静静进入酒店大堂,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板整洁无比,虞澜的手被紧紧握在身侧,他们手臂挨着手臂。
薄静时只在网上预约了一下酒店,并没有明确要住几天,目前他们需要在前台登记身份信息,并进行人脸验证。
前台原本还在盯着电脑,见有人来急忙站起身,看见那张精致粉白的脸蛋,内心仿佛被某种电流击中。
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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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并不是,她无法确定对方有多高,但她168的身高都需要仰视。
有一米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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