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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家就算是咬牙认了,少不得心中也有想法,而且,若是年家人知道是她自己跑了呢?”
年家人若是知道她只因不想嫁人而逃跑,怕是要炸的,到时候闹起来,长宁侯府的脸被丢在地上踩不说,两家是要结仇的。
而且,她与年家这桩亲事还没真正定下来,可已经过了小定,也是板上钉钉了,外面的人都知道了,若是又掰了,她第三桩能说上什么好的?
江氏点头道:“闹到这个程度,她自己还不听话,要继续闹,不管是将她抓回来还是留在外面,都没有什么好将来了,而且她能跑第一次第二次,还可能有第三次第四次。”
江氏看向周氏:“你要是心中还有这个家,还有侯爷和阿轩,就应该知道当断则断这个道理。”
周氏低着头,说不出话来了。
江氏又吩咐顾知轩道:“待你父亲回来,你便与他说一说,就说是我的意思,先对外说阿幽找到了,但是被吓病了,再过一阵子,再放出她没了的消息。”
“到时候再给她办个丧礼,立个衣冠冢,就当是她真的死了,也是永绝后患,若是她以后再出现在帝城,无论谁人说什么,我们都不认就是了。”
“至于人,也不必找了,就随了她的意吧。”
三人商量好了,就此打算放弃顾幽。
周氏哭着脸哭了一会儿,不过这一次却没再闹起来,显然也是认了。
顾知轩应了下来,然后扶着周氏离开,谢宜笑则是留下来照顾江氏。
江氏大喜大悲了一场,对于顾幽的行为又是愤怒又是痛心,最后无奈割舍,心里也不好受。
谢宜笑怕她病倒,就让府医开了一些保心安神的药,给她喝了,下午倒是安稳地睡过去了。
申时,长宁侯府下衙归来,刚刚换下官服,顾知轩便过去了,然后将顾幽的事情与他说了。
长宁侯眉头紧皱,沉默了良久,最终叹了口气:“就这样办吧。”
虽然说顾幽是他女儿,他也不是不在乎,可他到底是一家之主,而且他还有其他的儿女,这些他也是同样在乎的,不能因为顾幽一人,将所有人都赔进去。
而且生出事端来,坏了长宁侯府的名声,日后还得影响他和底下儿郎的仕途。
他没有为了仕途牺牲女儿的想法,但是顾幽自己作的,他总不能因为她一个人不顾家里,也只能是割舍了。
顾知轩点头应下来,于是到了傍晚,便亲自去了一趟年家,说是顾幽已经回来了,不过受了惊吓,一回来就病了,然后谢拒了年家提出要来看望的提议,告辞离开。
待回来之后,又放出了顾幽又得了病,要送去庄子休养的消息,打算过几日就让她在庄子上病殁。
夕阳日落之时,谢宜笑也收到了容辞派人送过来的一封信,看完这封信之后,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顾幽竟然在淮南王府,而且还是今日怀南王得了马上风的流言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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