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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冬阳关切地问,四五杯的酱香茅台,不是闹着玩的。
林巍还想捋捋心头的事,但没明说,只往卫生间的方向推了秦冬阳一把,“我在这儿散散酒气,去吧!”
秦冬阳先给他弄了杯水才去刷牙洗脸,过程里突然想到一种很恐怖的可能,匆忙结束,出来靠到仍在沙发里的林巍身上,强调地说,“您以后真的不能单枪匹马地出去。
碰上别人灌酒还好说些,万一他们使阴招呢?”
“毒死我啊?”
林巍竟然笑了。
秦冬阳听他接得如此迅速,脸色立刻变了。
说明他已考虑到了。
林巍缓缓收了笑容,“惹毛了谁都有性命之忧,区别只是菜刀砍死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
否则野子他爸的事不会到现在还破不了案,我师父当年也不会遭遇街头追杀。”
秦冬阳汗毛都竖起来。
“刑辩律师的这点儿代理费就是火中取栗啊!”
那几杯酒的度数不低,林巍的表达欲明显强于常日,“可是咱都已上梁山了,能怎么办?”
秦冬阳吓得使劲儿往他怀里靠,却靠不出安全感来,“所以您千万得小心,千万不能大意……”
林巍觉出他的轻颤,展开胳膊环住了人,“弄死谁的成本都不低,我又不是目击者,也没掌握到什么确凿证据,还不至于激起谁的杀心,别害怕!”
秦冬阳害怕。
这回不是没相干的案子,而是野哥父亲的一条性命,他说不出让林巍袖手旁观的话,可是其中各种离奇,不但老柜子有夹层,财大气粗的大老板也特意地表露威胁,只在教科书里见识过的阴暗面突然之间翻到眼前,谁能不害怕呢?
他把林巍的腰搂住,抬眼望住那张冷峻深邃的脸,有些崇拜也有些心疼地想:他就不害怕吗?
林巍扭过头来瞅瞅秦冬阳的眼睛,唇片向他嘴上贴了一贴,轻声催促,“去睡!”
“一起!”
因为恐惧,秦冬阳的声音格外粘糊了些,“您也别琢磨了,休息。”
林巍皱了皱眉,却也露了点笑,“缠人!”
“嗯!”
秦冬阳不松搂他的手,仍央求着,“一起吧!”
林巍复又探过了头,给他一个酒气分明的吻。
时间稍长,秦冬阳也有点儿醉,就把害怕暂时丟脑后了。
没有什么能比一个热乎乎的拥抱更安抚人,没有什么能比一个缱绻的吻更美好了!
林巍把秦冬阳压在沙发里面,手上动作几下又停下了,“喝了酒劲儿大!
你得养养精神。”
秦冬阳也觉得自己得养养精神,同时又有一点儿可惜,窝在林巍身体里不吭声。
林巍似终倦了,不乐意动,就那么裹着秦冬阳躺在沙发上闭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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