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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兄长和父亲都是社稷栋梁之材,叫朕放心。”
姜雪漪轻轻笑起来:“哥哥自小立志要平定边疆,起初父亲还觉得他不是那块材料,如今能得陛下这样看重,想必哥哥定是不胜荣喜的。
嫔妾替哥哥多谢陛下赏识。”
沈璋寒淡笑着颔首,添了句:“你哥哥年轻有为,却不娶妻远赴边疆,今日同你父亲聊起来,他亦是对这个儿子又爱又恨,幸有谢家郎君同他志趣相投,也算是美事。”
他抬眼看着姜雪漪,目光深邃:“朕听闻你兄长和谢家郎君自幼相识,是至交好友。”
姜雪漪神色未变,十分坦然,柔声说:“陛下说的不错,谢家兄长与嫔妾的哥哥自幼相识,开蒙读书都在一起。
就连父亲以前都说,谢家兄长和哥哥同进同出,常来常往,不似好友,倒像同胞兄弟,简直像他半个亲生儿子一般。”
”
那潋潋觉得这个谢家兄长如何?”
沈璋寒语气温和,让人听不出异样,“朕瞧他也算玉树临风,姜尚书是惜才之人。”
姜雪漪再次斟了杯酒,仰头将酒杯送过去,弯眸:“做兄长尚可,到底比不上亲生的哥哥。”
“至于父亲和陛下的想法,嫔妾可管不了。”
陛下问的巧妙,姜雪漪回的也巧妙,一来二去,这话就说到这了,句句都是试探。
她早知陛下是极敏锐的人,不曾想贤妃尚未将此事宣扬出去,陛下自己就窥到了几分端倪。
必是知道了哥哥和他关系匪浅,这才派人留心,一来二去也查到了自己身上。
若只当是寻常妃子,陛下又怎会留心在意,除非是待她真的上了心思。
只有视为不同,才会如此试探。
但也正因姜雪漪知道了她在陛下心里的确有些不同,这份猜忌才更得处理的一丝不漏。
“半个兄长?”
沈璋寒定定地看着她,似要从她的眼中看到内心深处一般,并未接她的酒杯:“朕曾听闻,你父亲当初有意向朕求情,为你求一份恩典。”
姜雪漪佯作讶然,问:“什么恩典?”
沈璋寒的嗓音温和平静:“谢氏和姜氏门当户对,素有往来,若两家许婚,想必是要比入宫顺遂安稳的多。”
他抬手,不轻不重的攫住姜雪漪的下巴,温和的情绪下似有风暴酝酿:“若有的选,潋潋会怎么做?”
姜雪漪反而笑了:“陛下,嫔妾的父亲一生兢兢业业,为国为民,从未向您求过任何,若嫔妾的父亲仅以此事诚心相求,您会不会答应?”
昏暗灯光下,沈璋寒的神色薄凉而晦暗,并未回答姜雪漪的问题。
虽是疑问句,但答案却是显而易见的。
她温声道:“在嫔妾眼中,天底下最好的男子就在眼前。
嫔妾是心慕陛下,自愿入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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