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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斯越的笑意凝在嘴边,表情看起来微微有些迷茫无措。
“不要害羞嘛。”
余年诱着他,眼睛调皮地眨了眨。
“我......”
覃斯越唇边的肌肉微动,目光在余年脸上逡巡一圈,看到他面上还是开玩笑的表情,但实际上眼神里满是期待和紧张。
他的胸口一阵发紧,从来不敢说得那几个字一时没有意识地从唇边滑落出去。
“我爱你,年年!”
尾音带着颤,喉咙发软,眼眸里不自觉地漾起微微的水光。
他话音刚落,余年就搂紧他的脖子贴上来,脸埋在他颈窝里,大声说:“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余年的情绪很激动,覃斯越能感觉从他胸腔里传递出来的心脏跳动的幅度,感染着他的心也不由得跟着一起加快。
我爱你!
很爱很爱。
他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
以为很难,又好像也没那么难了。
在画室里待了很久,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街灯渐次亮起。
坐进出租车里,余年一直搂着覃斯越的胳膊,斜斜地靠在他怀里。
路上稍微有些堵,车子时走时停,惹得他又开始犯困。
覃斯越让他睡一会,他便真的旁若无人地枕在他腿上,脸埋进他怀里酝酿起睡意来了。
车子颠簸,要真的睡着还是有些困难的。
余年不安分地动了好几次,覃斯越不得不圈紧他的背,嘴唇贴近他的耳垂很小声地哄着,“再忍一会,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余年给他这温柔的有些不像话的语气说得心里熨帖舒服极了,他不要脸地想,此刻就算是覃斯越突然心血来潮想在这里要了他,他都能立马狗腿地答应下来。
被这个想法一刺激,余年的睡意彻底散了,但这个念头绕来绕去总也散不掉,他一时没忍住为自己的不要脸程度笑出了声。
“怎么了?”
覃斯越又俯下身来小声问。
余年抿了抿唇,没打算藏着掖着,把他刚刚冒出来的想法伏在他耳边说了,覃斯越立马直起身子坐端正了,几秒之后,余年的屁股上挨了他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下车后,余年像长在覃斯越身上了一样,仗着腿不舒服不愿意走,非要他背着。
覃斯越就真的背着他进了院门。
穿过庭院往客厅走的时候,余年突然想起来他要在院子里种满花的事了,同时想起来的还有他动不动就过敏的事。
他大概猜到覃斯越为什么不愿意送他花了,心里是感动的,但嘴上说出来的话故意带着一丝嗔怪的意味,“我觉得像一些特殊的日子,你还是可以适当送花给我的,毕竟节日嘛,没有花多不浪漫,你说是不是?”
覃斯越没理他,被余年勾着脖子“是不是”
了好几遍,缠得实在受不了了,才叹着气有些可惜地说,“唉,没办法,有些人天生就对浪漫过敏。”
余年又气又好笑,右拳轻砸在他肩头,“花粉过敏又不是真的对花粉过敏,你这是理解缪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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