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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女人悄声离去,屋内男女欢爱之后的淫靡气息淡了几分。
纱幔外的蜡烛在燃尽挣扎扑闪几下后熄灭了,朦胧月光从糊满明纸的窗上透来,撒了光的屋里,好像来了好多人,每个人都是她的样子,俏皮的、古板的、谄媚的、藐视的.....相同的是,她们的眼睛都那么明亮,狡黠的眸子里唯有他一人。
幻想来得陡然,吕至不可自控的沉了。
他感觉自己是这样的一叶孤舟,行在幽深诡谲的海面。
大抵是不愿就此入迷的,佛陀睁开了假寐的双眼,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睛凝视床榻上方垂下来的纱帐,大掌抚向一旁空了的床,那里还残留着她香气。
眼睛好似很干涩地眨了眨,连声气也不愿叹出来,闭眼。
载着困意的小船就停在不远的河水中,如何也到不了他在的彼岸,身体上的失控令人烦躁,越是这番更得睡。
“吱呀~”
门开了,刘野携了一身未散的霜寒蹑手蹑脚进了门。
“窸窸窣窣”
衣料摩擦声,那具他渴望的女体,赤裸着进被窝。
黑暗中,幽深的眸子刹那舒展,极为浓烈如花璀璨宛如天地间才有钟灵毓秀。
他的感官是那样清晰,敏锐感知女人身上混杂纷乱的气息,还有一股极淡的熟悉木质香气萦绕。
“去哪了?”
宛如呓语,他再闭上的眸,已潋去所有不合时宜的情绪。
刘野落入再暖也捂不热的怀抱,被风吹冷的身体再僵上几分。
他用了力,彼此挨得更近,不属于自己心脏的平稳跳动从她很抗拒的身体传来。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原本轻车熟路的鬼话到了唇边怎么也说不出来,着急的像一只即将压进烤炉的鸭子。
吕至并不指望从她嘴里探知自己已然分明的真相,她的嘴,还是呻吟更加悦耳。
大掌带着自己都不确定的搵怒强行分开她的腿,按照记忆摸到干涩的腿心,熟稔几掐几弄后花瓣羞答答为他张开,水意潺潺。
“不来了....腰痛....嗯~”
刘野被摸的没了反抗的力气,嘴上娇娇拒着,被操熟的身体却背叛主人的本意颤动,渴望的接纳了吕至的大。
两具身影起伏交错,女声低浅吟诵。
“醒了?”
刘野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吕至怀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下了那身艳丽似火的寝衣。
发间松松,只插了她送的那支碧玉小莲花簪,藏青色的长袍用金丝滚了边,微敞的领口下,往深了瞧,还能瞅见俏丽玉粉的红果,白瓷细腻的酥山上被白布包扎着,上头沁出几缕血色。
她极心虚地转头,心下忍不住腹诽:老子就是年轻,牙口真好。
“要起了吗?”
吕至嘴角噙着极和煦的笑,眉目弯弯的凝着她,刘野想点头,稍微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卡车撞碎成好多块再次拼接起来,使不上力。
吕至将她抱起来些,朝外招了招手,丫鬟小厮捧着洗漱用具鱼贯而入。
他端了一杯温热茶水喂来。
房门敞开着,能窥见几分冬色,天地浩瀚,大地银装素裹,白得浓烈,天上滚滚下坠的火球璀璨如金,原来已是黄昏。
她像是个刚转醒没有自理能力的植物人,一事一物都由吕至耐心操持着。
她机械地朝着屋内扫了一眼,发现那条野狗立在不远处,垂着头呆愣愣的,没有以往的野性。
捉弄人的兴致一上来,人也活泛了。
她嘴里还包着一泡漱口用的浓盐水,一骨碌立起来扒着吕至的手勾着脖子往他的方向喷去。
“噗嗤~”
四散的水滴遒劲如瀑,即将沾染食玉衣袍的瞬间,他好像巡游在苍茫大地掉队的孤狼,水滴如箭转瞬便要将他射穿。
他这才回神,茫然抬头,往日凌厉的眸子上蒙了一层蒙蒙的白翳,并不聚光。
只是随着身体的本能朝着作恶方向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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