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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里与陆之凌和一帮纨绔子弟厮混,斗鸡走狗,无所不为。
五年前,陆之凌不知为什么一下子改好了些,不与我们混了,将一帮子兄弟都扔给我,成日里爱与苏子斩待着,我便成了那帮纨绔里的头儿。
如今愈发觉得没什么意思,想要迷途知返,却发现已经不能拨乱反正了。”
花颜瞧着他,似笑非笑,“你喜欢赵清溪,但一直觉得她会成为太子妃,没想着有朝一日能有机会求娶,所以,便一直瞎混着。
但去年,云迟没选她,选了我,让你看到了希望。
如今赵府又放出为她择婿的消息,你一下子就燃起了曙光。”
梅舒毓点头,“说的没错。”
花颜笑看着他,“你因为看到了希望,所以想变得如名门世家才华品貌皆出众的公子们一样,能配得上她。
但渐渐的,你发现自小就胡混,混得太久了,名声已经根深蒂固了,在人们心里眼里对你的看法已经扭转不过来了。
哪怕是你的家人,也觉得你一无是处。
所以,你是颇受打击的,今日,尤其是将你打击得彻底。
因为,你连个登门求娶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心下郁郁,觉得生无可恋?”
梅舒毓一下跳起来,瞪着她说,“也没你说的生无可恋这么严重,只是有些泄气。
我不知道以后我该怎样生活,觉得前景渺茫罢了,总不能继续浑浑噩噩地再混下去,毕竟混得太久已经没意思了。”
花颜收了笑意,“我从小便混迹很多地方,却没觉得一直混下去有什么不好?在红尘俗世里打滚,尝遍世间千百态,才是我认为来这世上走一遭最全的活法。
当然,你的混与我的混想必是极其不同的,日久天长,你混的是一个地方一种混法,长久了自然会腻,觉得没了意思,迷茫不知出处。
而我混的却是大千世界。
所以,我这一年多来一直想着摆脱东宫的枷锁,继续以前的生活。”
梅舒毓仔细地听着,慢慢地又坐回了栏杆上,想了一会儿说,“这样说来,还真是不同的,似乎你比我会玩。”
花颜轻笑,“玩也是生活,对我来说,玩就是活着的一个乐趣。”
梅舒毓想到了什么,也跟着她笑,“是啊,你实在是太会了,那一日我听闻你去了春红倌包场,我都给惊吓了,差点儿想跑去看看,但我知道,好戏没那么容易看的,硬生生地忍住了。”
花颜闻言有些郁郁,“那一日没成事儿,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不看也罢。”
梅舒毓瞅着她,见她面色淡得又没了颜色,忽然认真地问,“刚刚我们在前面说的话,还算数吗?”
花颜眉目动了动,扬眉笑看着他,“你想算数还是不想算数?”
梅舒毓“唔”
了一声,“赵宰辅定然看不上我,我家里更是没戏不会促成,我是娶不到赵小姐的,你若是能毁了与太子表兄的婚,我们算数的话,我觉得也是极好的。”
花颜笑笑不语。
梅舒毓盯着她,忽然福至心灵地说,“你当真喜欢陆之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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