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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呵呵笑了两声,瞟了眼许大茂,然后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边嚼边说道:
“这个东西它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你信不信明儿个三个大爷就会上门来找你?”
许大茂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咳嗽了一声,然后看着叶晨开口说道:
“他们找我干嘛?又不是我先挑的事儿。”
叶晨笑了笑,然后用手指摩挲着杯口的边缘,开口说道:
“茂哥,其实为什么找你你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们肯定会责怪你隔着锅台上炕,这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很没有存在感。
这三个老家伙,易中海自恃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最擅长干的事儿就是倚老卖老,其实说白了就是个瘸了中间那条腿的老绝户;
老二刘海中更是个官儿迷,没事儿的时候还想着彰显下自己的存在感呢,更何况院儿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没能吆五喝六,刘光中那个老家伙绝对会很不爽;
至于阎(yan)埠(bu)贵(gui),你听这货的名字,就能够判断出他的秉性,正常好人家谁能取这破名字?这是祖上落下来的病根儿,祖祖辈辈都抠抠索索的,连带着他家的几个货也都随了他的性子,这叫遗传。
平时帮院儿里写副春联还惦记着跟人讨个润笔呢,没开上大会,跟着一群人混口茶水,磕把瓜子,这老瘪犊子一定会觉得亏的慌。
这仨老货不找你说道说道才叫怪事儿了。”
“哈哈哈”
,在里屋躺着的娄小娥听到叶晨的说话声,憋不住在里屋乐到不行,捧腹大笑,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叶晨你小子的嘴巴实在是有够毒的,这也就是三个大爷没听见,要不然三个大爷不得气得中了风啊,在外面你可别瞎说。”
叶晨笑了笑,看了眼许大茂,然后搭腔说道:
“嫂子,你这头要是不疼了,就出来坐会儿,哪怕是不吃东西,咱们也闲话家常,别老是在屋里闷着。”
“呸,我才不跟你闲话家常呢,俩大老爷们儿在那里喝酒,我个妇道人家在桌上掺和算是怎么回事儿?喝你的酒得了,好酒好菜也堵不住你的嘴啊?”
里屋的娄小娥回道。
叶晨闻言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许大茂则在一边说道:
“别理会你嫂子,咱们喝咱们的,兄弟,我觉得你刚才说的话是话糙理不糙,这仨老东西都各有各的算计,真要算下来,是没一个好鸟,我鸡被偷的时候没见他们出来蹦哒,这处理完了跑我这儿找后帐来了,他们真敢来的话,我倒要问问,我做的哪点不合规矩了?作为咱们这个院儿的大领导,我倒是看到易中海那个老家伙背地里跟秦淮茹那个寡妇多少次不清不楚了,真当院儿里的人眼瞎了啊?只不过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叶晨和许大茂悠闲的喝着小酒的时候,傻柱和秦淮茹以及秦淮茹家三个小崽子也都依次进了院儿,傻柱目送秦淮茹一家进了家门,又将自己的目光朝着许大茂家看了一眼,嘴里情不自禁的嘟囔道:
“许大茂,你丫给我等着,我不把你制的服服帖帖的,我这个何字就倒过来写。”
“哥,你站在那儿嘟囔什么呢?天儿这么冷,你怎么不进屋?”
傻柱在那里咬牙切齿的工夫,身后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傻柱回过头来一看,发现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妹妹推着自行车从外面回来。
“我刚从厂里回来,还没来得及进屋呢!”
傻柱丧的不行,别看他每个月开三十七块五,一下子让他拿出小半个月的工资去,他也心疼到不行,虽说自己本身就是个厨子,不用为了日常吃喝发愁,可是眼瞅着就要过年了,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儿,今年过年都不带富裕的,简直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何雨水看了眼傻柱,一脸的沮丧,平时的精气神是一点都看不见了,急忙开口问道:
“哥,你这是咋了?一脸的苦瓜样,你这是被谁给卷了?有人给你介绍对象黄了?”
傻柱一听,好悬没气的背过气去,没好气的嚷嚷道: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你就不能盼着你哥点儿好了是吧?白瞎我这么心疼你了,屋里还给你带了半只砂锅炖鸡呢,你再糟践我,我就不给你吃了!”
何雨水一听有鸡吃,脸上顿时有了笑模样,她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叶晨把秦淮茹家那仨小崽子给举报了,这半只砂锅炖鸡,铁定会在阎埠贵的建议下,进了许大茂的五脏庙。
只听何雨水笑嘻嘻的说道:
“行了,别生气了,我不是看你太阴沉了,跟你开玩笑逗闷子吗?你跟自己妹妹还较真儿啊?走,去你屋里吃鸡去,我正好喝点鸡汤暖暖身子。”
“哦。”
傻柱依旧是那半死不活的模样,转身朝着屋里走去,何雨水在门口停好了自己的自行车,上了锁,然后也跟着傻柱进了屋。
傻柱进屋把蜂窝炉点着,然后拿出了砂锅,坐在了蜂窝炉上,把自己拎回来的饭盒打开,将自己在食堂截留下来的半只砂锅炖鸡倒进了砂锅内,然后闷闷的拽过了一把椅子,坐在蜂窝炉旁边。
何雨水见到自己哥哥这副冤种模样,也没再多说什么,她知道自己从傻柱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来的,自己哥哥什么脾气秉性她太心知肚明了,何雨水从桌子上拉过了暖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借着水杯传过来的微弱温度暖着手,然后开口说道:
“哥,我的事儿已经定下来了,春节就结婚。”
那个年月,普通百姓的生活条件在那儿摆着,他们经不起太大的折腾,所以感到年根儿的时候,总有一大批的男男女女赶在春节把喜事一起操持了,何雨水和她在派出所的对象也是做的这样的打算,富有富的活法,穷有穷的算计,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傻柱听了妹妹的话,抬起了头,脸上却漏出了些微苦涩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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