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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臂弯里搭着她的衣服,步伐沉稳的走来。
驾驶位车门打开的时候,夜晚的风吹拂而来,舒菀先闻到的,是他身上熟悉又凛冽的木质香。
他关上门,衣服放在后座,手机递回给她。
而后,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习惯性地轻敲了两下,问她:“今晚去我那里?”
舒菀点头:“好。”
周敛深正打算开车的时候,舒菀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女人的指尖总是有些冰凉,可握住他的那一刻,还是往他心底,传递了一丝暖意。
她说话时轻言细语,温柔似水:“你要是不开心,可以和我说。”
然后,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充满了关切与心疼。
内心再强大的男人,有时也期望能得到一丝只属于他的柔情。
周敛深与她对视着,忽然觉得胸腔中,被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满满占据。
总之,他又一次奇妙的平和下来,仿佛这一刻遇见再突然的灾难,都能心如止水似的。
他的身体缓缓地向后靠着,反握住舒菀的手,用自己的体温,一点一点的暖着她的手心。
他淡淡的说:“没事。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因为前些年患上了躁郁症,所以才会行为失控,咄咄逼人。”
“以后如果不是必要的安排,我不会带你来见她的。
放心。”
他轻描淡写想结束这个话题,言辞之间许多的考虑,又都是为了她。
舒菀觉得心中莫名的潮湿。
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从身份上来说,是十分不对等的。
她能为周敛深做的少之又少,甚至约等于无。
她唯一可以提供给他的,可能只有情绪价值。
想到这里,她更希望这一刻能抚平他所有的不快。
她思考之后开了口:“有的时候父母之所以对孩子这样,是因为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孩子是最亲近、最依赖、并且永远都不会离开他们的。”
“人总是会对最亲密的人,表现自己最坏的情绪,更何况她现在是生了病。”
她的语速很缓慢,是一边想,一边说的:“等她的病好了,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周敛深闻言,薄唇勾起了似有若无的弧度,问:“舒菀,你这是在安慰我?”
舒菀回:“我只是不想你不开心。”
他笑了,沉敛的嗓音多了几许撩人:“你说了这么多,还不如亲我一下,来的更简单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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