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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景行勾了勾唇,淡淡看了祝鸢一眼,转身走回车旁。
祝鸢紧紧裹住自己的衣服,强装镇定地从贺屿身旁离开。
她一次也没有回头。
……
车厢温暖,祝鸢单薄的身子蜷缩在宽敞的副驾驶内,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胳膊,即便气温已经渐渐回暖,车子也早已驶离那片空旷的草坪,她依然有些惊魂未定。
一旁的男人沉默地开着车,右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良久,祝鸢声音微颤,“池少,谢谢你。”
池景行从鼻尖发出细微的嗤笑,声音懒懒的。
“顺手而已。”
简单的两句话之后,车厢又恢复了沉默。
祝鸢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明明此刻的天色比方才更加黑暗,但她的心忽然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车子在一处幽静的别墅大院内停下,院子一侧的门匾上只写着一个黑色的字:【池】
池景行熄灭了引擎,并不看祝鸢,径直下了车,走进别墅里面。
祝鸢跟在他身后,一路沉默。
“砰”
的一声。
漆黑的客厅忽然亮起灯光,照亮了祝鸢原本黑暗一片的世界。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得眯了眯眼,再睁开眼时,她看见了偌大的客厅简洁如斯,整个房子的风格和池景行如出一辙。
而就在不远处,池景行懒懒地倚靠在墙上,手里拿着一支烟,却没有急着点,歪歪斜斜地夹在两指中间。
他侧目看向祝鸢,眼神里带着一丝考量。
祝鸢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狼狈。
在海市奔波一天,拼命求救,和贺屿周旋,垂死挣扎。
落在池景行眼里,站在这样明亮的灯光下,她整个人显得格格不入。
祝鸢张了张嘴,她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只剩下一句“谢谢”
。
池景行不以为意地扯了扯嘴角,走向一旁的沙发。
他坐在中间,双腿随意交叠,修长的手臂耷在沙发的边缘上。
“我说过了,只是顺手,”
池景行扯下领带随意丢在一旁,“祝小姐就没有别的话想说了吗?”
祝鸢抿了抿唇,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他面前。
明明她在上,他淡淡仰视着她,可她依然觉得自己很低、很低。
“祁律师是你安排的吧?”
祝鸢道,“他帮我分析了许多,真的很谢谢池少。”
池景行挑眉,“是吗,所以那件事解决了?”
祝鸢轻轻摇头,“除非贺屿撤诉,否则即便愿意赔钱,对方也不一定愿意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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